“你不是说会替我跟宁王说情,让他帮我恢复官位吗?这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为什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你是不是根本就没跟你公公说我的事?”
“我才嫁入宁王府两个多月,都没见过公公几次,我跟公公也说不上话。父亲既然想官复原职,那应该靠您自己去努力去争取,想走后门,这是歪门邪道,是不可取的。这,都是父亲曾经教过我的道理,难道您忘了?”
沈观年脸色发青,眉头紧锁:“我还教过你这些?我怎么不记得你教过你什么道理?”
“哦,原来父亲也知道您未曾教导过我?您除了会听信嫡母的话,冤枉我责罚我,确实什么都没教过我了。”
沈观年挑眉:“你这是在怪我?”
“父亲不也在怪我?”
“这能一样吗?我是你父亲,我养大你,还给你找了那么好的夫家,你应该感恩,应该报答我!你怎么敢怪我?你怎么敢!”
“父亲让我嫁去宁王府,不过是想为您自己铺路而已,我出嫁的时候,世子甚至都还在法真寺当和尚,倘若这真是值得嫁的好夫君,岂能轮得到我一个小小庶女?”
沈晚棠的眼睛里带了冷意:“我听闻父亲病了,立刻就赶回来了,还为父亲带了药材和补品呢,这不是感恩?不是报答?”
沈观年气的拍桌子:“我要的不是这种报答!我要的是做官,做大官!沈家是你娘家,你必须帮衬!你今日就回去找你公公,让他帮我官复原职,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父亲说什么胡话呢,我做儿媳妇的,岂能随意去找公公?避嫌两个字,父亲不懂吗?父亲这么想官复原职,何不自己去找我公公说?”
“你以为我没找过他吗?他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他根本就看不起我!”
沈晚棠对他说的这些并不意外,因为上一世也是这样的。
沈观年以为有沈茗萱这个做世子妃的女儿在,自己就能搭上宁王,总是去跟宁王套近乎,结果宁王每次都是随意应付两句,后来嫌他烦,干脆就不见他了。
沈观年没办法,就开始不停的催促沈茗萱帮他跟宁王求官。
沈茗萱照办了,但官没有求来,反而惹的宁王更加厌恶沈观年了,连带着沈茗萱这个儿媳妇他也很不待见。
沈观年和沈茗萱两个没脑子,以为宁王随便就能让他官复原职,甚至能给他个更大的官儿做,可沈晚棠经历过上一世,她知道宁王不可能插手这种事。
当今圣上猜疑心相当重,所以宁王哪怕是圣上亲兄弟,他也防备的厉害,并不肯给宁王实权。
宁王为了让他的皇帝兄长放心,多年来一直都不碰朝政,不参与任何派系争斗,也绝不会干预官员任免。
他如果想给沈观年求官,皇帝倒也不会不答应,但是,皇帝心里就会觉得宁王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了,到时候他就会随便给宁王一块鸟不拉屎的封地,把人直接赶出京城去。
宁王过惯了京城的逍遥日子,哪里愿意被赶走?
可惜,沈观年看不透这些。
沈晚棠也懒得再跟他多说,就他这个脑子,怪不得一直无法官复原职。
她不顾沈观年的咆哮怒骂,径直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出去,沈茗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好妹妹啊,你还知道回来呢,我以为,你早就忘了自己姓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