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本应该是而静默的,让树荫之中的蝉鸣抹掉夜晚的寂静,让夏天的悠长回荡在整个基金会内……
但是没有哪一场胜利之后,是不需要一场欢快而盛大的宴会来进行庆祝的。
正如所有人所想的那样,胜利之后的欢喜与高兴是需要宣泄的,而这个宁静的夜晚和那小小的箱中世界,则是那一处不会被任何人所打扰的寂静沙丘,充斥着夜的冰凉,又裹挟着烈日的炙热!
“Three! two! one!和我们一起欢呼!掌握血液的皇帝和手持利剑的公主为我们争取到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星锑一直戴在脑袋上的鸭舌帽早已被摘去,变成了白色与红色交织在一起的炫酷耳机,他不断的摇晃着身躯,富有节奏的波动着碟子,整个大厅内充斥着欢快而自由的气息。
而在台下的众人,有的欢呼着,有的则坐在角落旁,静静的看着喧闹的人们,但在这场胜利的狂欢之中,似乎少了那么几个人,但是大家都没有察觉。
维尔汀端着一杯颜色鲜艳的果汁坐在角落处,静静的看着,在灯光下舞动的人们,其中……有苏芙比、槲寄生、玛蒂尔达。
坦南特和柏林以东共舞,金色与灰色的身影穿梭在舞池之中,使得她们成为了整个舞剧之中的焦点。
看着眼前似梦似幻的场景,维尔汀不由得有些失了神。
“真好……”她喃喃自语着,他和墨文一样,背负了许多痛,铭记了许多事,痛的沉的累的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不断的涌进他们的四肢百寒,用较为脱俗话就是“他们这四年活的还不如一条狗来的轻松。”
正是因为如此,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才会显得那般的弥足珍贵。
“你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思绪拉回现实,维尔汀抬头望向声音的主人,她不由得一愣,但也只是呆愣了片刻,便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是你的自由。”
罗教听后轻轻笑了笑,随后便将手中的一瓶红酒猛的放在桌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维尔汀见状不由得吓了一跳。
此刻的罗教那原本苍白如雪的肌肤上布满了红润,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维尔汀下意识捂住鼻子,“你喝酒了?”
“嗯,显而易见。”罗教说罢,便举起桌上的酒瓶,仰头猛灌了一口!维尔汀不由得呆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罗教是那种温文尔雅、举止端庄优雅的绅士,不过看来得从今天开始,自己对于眼前这位灰发红瞳的美少年,那该死的刻板印象得好好改改了。
“你不上去吗?”
维尔汀看向他,罗教以为维尔汀没听懂自己的意思,指了指舞台,“难得的空闲与欢乐,你确定不去和他们一起吗?
毕竟……之后的时光要想像今天这样,很难再重现了。”
维尔汀沉默了,她的目光呆愣的注视着身上的衣物,象征着“司辰”的衣物。
今晚过后,她的生活或许会和从前没有多大的不同,正如罗教所说,身为司辰的她肯定还会经历比从前更为难缠无力的事情……
“不了,我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面露微笑的望向众人,“之后的时光,谁说的准?这次派对是第一次,但不会是最后一次。”
Apple在星锑的四周环绕着,配合着神秘学的运用,让绚丽缤纷的光线散射在四周。
这时,维尔汀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望向坐在自己身旁依旧在仰天痛饮的罗教,“十四行诗和墨文呢?”
咕咚——咕咚——
维尔汀就这样平静的注视着酒瓶内的红酒缓缓下降,直至全部消失,罗教擦了擦嘴角的酒滴,将昂贵的西装染上了一抹紫红,“不是很清楚……”
“或许……”罗教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坏笑,“或许他们两人正坐在某一棵大树下,在天空繁星的注视下,互相诉说着彼此的想念~”
维尔汀轻轻的抿了一口果汁,“你认为这件事情发生的几率有多少?”
如果换作是以前,她或许不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而是会去询问罗教的目的,以及墨文曾经的经历,但是现在……
罗教缓缓朝维尔汀比了一个八。
八成。
维尔汀轻轻的点了点头,十四行诗对于墨文的关心以及想念,她也是听玛蒂尔达说了个七七八八。
——嗯,怎么说呢?
维尔汀想了想,她自认为对于女孩子这一方面的话题并不是很好奇,但是她的思绪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让她忍不住的朝那一方面去思考。
但思考了半天,维尔汀也没思考个所以然来,最终她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是和当年一样好……一点变化都没有。”
听完维尔汀的讲述,罗教有些尴尬的撇过脸去,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感到尴尬。
“可能是因为……两人都挺呆的。”
维尔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表示赞成,十四行诗小时候的木讷,她可是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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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胜利,也是侵占,是我们迈向战略基金会的一小步!但是把那些可恶的资本主义家踹下座椅的伟大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