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行诗低下头,单手扶着下巴想了想,眼睛瞟向一旁的时钟。
“从现在的时间来看,我应该是在……五分钟前来到这里的。
当时正在看到你与那边的接待员小姐进行最后的审核。”
玛蒂尔达听后,心脏砰砰直跳,随后,她的语气有些颤抖的问道:“你,你……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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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诗感到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玛蒂尔达,你还好吗?”
玛蒂尔达则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实际上她现在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放声尖叫!
——太羞耻了,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愚蠢而又可笑的动作!太丢人了!
此刻,她感觉自己的羞耻心在怦怦直跳,如同那大草原上成群结队奔跑的草泥马。
玛蒂尔达轻咳了两声,将内心的羞耻强压下去,故作镇定的说道:“你,你怎么老是迟到?!上一次也是这样。”
“抱歉,玛蒂尔达,我需要先去报道处那里报道,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玛蒂尔达见状,扭过头去摆了摆手,装作一副满不在意的说道:“哼,这次先原谅你,没有下次了。”
“走吧,我们先去看一下维尔汀,顺便去看一下铅玻璃。”
那个柔弱,但十分坚强的少女,在玛蒂尔达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说着,两人便并肩走着,相互交谈着,她们两人的关系相较于以前在第一防线学校时,变得更好了。
………
“苏芙比使用坩埚酿造变形药剂,尝试逃出所在的房间,但最后被护卫给发现了,现在苏芙比所在的房间周围的监视人员数量又增多了……”
十四行诗在给玛蒂尔达说完这一切后,便低下头,沉默不语,玛蒂尔达听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由于她受的伤势比较重,所以在医院里面要进行调养,在此期间她对于事件的了解,大部分都是由十四行诗这里得知。
听到苏芙比还有其他人的遭遇,玛蒂尔达也很想帮助他们,可是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十四行诗,她们都是有心而力不足。
玛蒂尔达感到有些内疚,在苏芙比最难过,最需要有人陪伴的时候,身为朋友的自己却没有在她的身边去安慰她。
哪怕是现在,自己连前去看她一眼的权利都没有。
——想到这里,两人不由得叹气。
两人在空旷的走廊上行走着,安静无声,只有两人的鞋跟敲击,白色瓷砖的声音。
但是一声突兀的响隔在寂静的走廊内响起,将这原本有些宁静的氛围给击了个粉碎。
“咕咚,咕咚,嗝,嗯,好酒!”
液体灌入喉咙的声音和那震天响的嗝,回荡在康复中心的走廊内,声音之大将十四行诗和玛蒂尔达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两人齐齐抬头看去,看见远处之人正手握一个有些扁平的水壶,仰头猛灌某种液体,刺鼻而又辛辣的气味在整个走廊内弥漫开来,让两人不由得捂住鼻子。
“是酒!为什么会有人在康复中心里面喝酒?”
玛蒂尔达闻出了那股不知名液体的味道,当时在"瓦尔登湖"的时候,她可是被这种呛嗓子的气味,搞得印象深刻。
那人有着一头凌乱的金发,长发到腰,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打理过,一双淡蓝色的双眸,如同那湛蓝的蓝天那般清澈,额头处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左眼。
绿色而单薄的背心上印着一个大大的五角星,橙棕色的皮夹克将她的身体给包裹衬,显得有些健硕。
挂在脖子上的氧气面罩和头上的那款熊耳式的飞行帽,玛蒂尔达看着远处站立着的身影,心中对于眼前之人的身份隐隐有了些许猜测。
但站在她身旁的十四行诗可不会忘记那场"暴雨"前阻止他们的芝诺空军。
她缓缓走上前去,站在距离此人不到十米的地方站立,犹豫片刻,又着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是……红弩箭小姐吗?”
答应她的只有震天响的酒嗝和此人那有些疑惑的转身。
随后,她愣了几秒,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
“小姐什么的称呼就算了吧?毕竟那种娘炮式的称呼用在我身上多少有点煞风景。”
站在远处之人,正是红弩箭!
此刻的十四行诗有些不可置信,她有点不太理解红弩箭为什么要站在维尔汀的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