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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玛蒂尔达只感觉浑身酸痛,一股冰冷的感觉逐渐侵蚀身躯的温度,但胸口处却传来一阵熟悉的跳动,那是她的心脏在跳动。
玛蒂尔达有些艰难的睁开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但没过多久就转为清晰,她的听觉也在逐渐恢复,从沉闷的鸣声转化为清晰的雨声。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竟然活过来了,自己不是已经被勿忘我的利爪,贯穿腹部嗝屁了吗?
就在她还处于疑惑之时,一位黑发红瞳的“美少女”闯入她的视线之内,与其对视,玛蒂尔达见到此人,不由得微微一愣。
哪怕骄傲如玛蒂尔达,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位“少女”好看的令人窒息,就连身为天才的她,都不由得黯然失色。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这里应该是天堂吧,果然……我已经死了吗?”
说吧,玛蒂尔达便轻轻的闭上双眼。
“谁家天堂还下雨啊?这孩子都开始说胡话了,十四行诗,麻烦过来帮忙扶一下,准备最后一次!”
这时,玛蒂尔达听到十四行诗的名字,猛的睁开双眼朝四周看去,这时一阵柔软的触感从肩膀处传来,随后她的身体被缓缓浮起,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柔软和温暖,玛蒂尔达这才确信自己真的还活着!
“来,准备……3,2,1!”
“等,等一下!”
轰——!!
玛蒂尔达感觉有一股清凉的流动在她的四肢内不断游走,瞬间将她的意识从原本的浑浑噩噩转化为清醒状态,让她不由得闷哼一声。
她连忙睁开眼,只见眼前的少年,还想使出那招“心肺复苏”时。
“停——!!”
少年见状刚想挥出的手瞬间顿住,玛蒂尔达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嘶,为什么这么疼?”
“玛蒂尔达!”
玛蒂尔达只感觉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将她狠狠的抱住,当看到那宛如夕阳般的长发时,她便知道是十四行诗。
玛蒂尔达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立马红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挥舞着两条手臂,不知道放在哪,支支吾吾的说道:“谁,谁允许你报伟大的……”
“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求求你。”
十四行诗的语气之中满是哀求,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声音酥麻,带着一丝哽咽,她说的很小声,很小声,似乎害怕自己怀中的朋友再次离开她。
玛蒂尔达刚说到一半的话,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这时她回想起爷爷对他说过的。
“在面对朋友时,少几分虚假……多几分真诚,面对他们时,你不需要感到害怕,不需要担心他们会伤害,你没有必要在他们面前展示你的虚伪。”
沉默许久后,玛蒂尔达轻轻的将双手放在十四行诗的腰间,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
“这么多年来,自己在害怕什么呢?”
这一刻,玛蒂尔达才意识到,当初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也不需要说一些违心的话来维护自己的高大形象,自己要做的,只是面对自己的内心,然后将心里想说的说出来而已。
“Je suis désolé, vraiment”(我很抱歉,真的。法语)
此刻的玛蒂尔达终于愿意摘下自己的面具,去直视他人了。
“嗯……我知道死而复生对于你们来说,真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女士们先不要着急感动。”
十四行诗听后连忙松开抱住玛蒂尔达的手,将她缓缓从地上扶起,不知为何,这一瞬间,玛蒂尔达只感觉自己怀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走了。
玛蒂尔达:法式粗口。(恨来自法兰西)
玛蒂尔达那个气的呀,为什么自己的身旁会有一个这么大的电灯泡啊?
也不管还在无能狂怒的玛蒂尔达,罗教转身看向远处的【造物·腐朽】,这时他大声喊道。
“上礼炮!给重塑来一点点小小的震撼!”
众人:……
【造物·腐朽】:……
玛蒂尔达指了指远处的罗教,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手掌摇了摇。
玛蒂尔达: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十四行诗见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摆了摆手。
十四行诗:没有,罗教先生很聪明。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远处的【造物·腐朽】胸口处被轰出了一个缺口。
而正在远处炮轰巨物的柏林以东不由得暗暗称奇。
这个怪物的适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按照预算,这个怪物的胸膛早就已经被轰出一个大洞了,但这一次,炮击却只将他的防御给击破了。
但柏林以东并不气馁,拍了拍身旁漂浮在半空的巨炮,巨炮像是受到某种指令般,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缩小,最后化为一个蓝色的小音箱,飞进柏林以东的手提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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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那个【造物·腐朽】还没解决,关她什么事,说白了她就一过来负责辅助的,主攻又不是她,真正的主攻……
柏林以东缓缓朝【造物·腐朽】那个方向看去,嘴角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而此刻,施耐德正手持【虚幻月色】,对准【造物·腐朽】胸口处被破开的缺口!
【造物·腐朽】像是察觉到什么般就着最后的挣扎,他那条谨慎的手臂将黑色巨剑从地里拔出,随后高高举起猛的劈下,一阵破空声传来!
一道闪电划过黑夜,照亮了鸽子那不惧风雨的锐利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