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听宋华伦是市委书记,一下就跪在地上,不停的向他磕头。
她每一下都非常用力,两三个人都拉不住,额头上很快就见血了
“老人家千万不要这样,有什么事,咱们一起来说,我们是人民的干部,一定为人民做主,绝不让人民含冤受屈。”
宋华伦没有上前搀扶老太太,而是向后退了两步,这是自我保护,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上位者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优先考虑自身的安全,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怎么为其他人做主。
“我叫沈蓉,我儿子叫滕六保,是机械厂的一名职工,三年前机器厂发生了一起命案,死了一名女职工。
是我儿子先发现的女职工尸体,立刻就向保卫科报告,然后报了警,结果他被带走了。
那些人非说我儿子是凶手,我儿子不承认,就被他们打的遍体鳞伤,两条腿都打断,最终才不得不屈打成招。
我儿子想要上诉,他们就在监狱里安排人打他,把他打成了残废,求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替我儿子申冤。”
沈蓉总算被拽起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申诉,说的情真意切,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不知道你儿子关在哪个监狱,现在就让人去看看他的情况,你儿子出现任何问题,一定会严查到底。
我相信关局长,一定会保证滕六保的人身安全,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免得到时候下不来台。”
宋华伦语气极为严厉,给关屹岩敲响警钟,免得对方铤而走险。
关屹岩始终处于蒙圈状态,他对这件事情是真不知道,或者说这种事太多了,根本就没有留意过。
“宋书记尽管放心,我现在就给监狱打电话,一定确保滕六保的安全,他要是有任何问题,我负全责。
对于这个案子,我一定组织详细的调查,尽快把调查报告交给宋书记,一定不让宋书记失望。”
关屹岩一本正经的保证,只要能保住自己,丢车保帅绝对不是问题。
宋华伦点了点头,然后吩咐赵萍妮一定要跟进这件事,绝对不能不了了之。
出于不同的原因,宋华伦和关屹岩都忽略了老太太的后一句,没有询问被顶罪的官宦子弟是谁。
宋华伦是不想造成太大的阻碍,先把滕六保弄出来,保证对方的人身安全,将这个案子重新审理,然后再进一步细查。
至于说把这个案子交给公安局调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除了让公安局自查,还有谁能查这件事。
想要从外面调人跨市调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先别说手续有多繁琐,就是内部的抵触情绪,也会让调查者寸步难行。
有很多事就是这么无奈,不是想让人既当裁判又当球员,是除了这个人没有其他人,只能硬着头皮如此。
宋华伦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这些人造成一个错觉,认为能够丢车保帅,这样才能弄出一个突破口。
另外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对公安局内部进行分化,只不过需要循序渐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