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脸盲,不怎么记人脸!”
“行,我现在过去。”
她今日出门随意,没怎么打扮,穿着简单款式的亚麻白衬衫和牛仔裤。
现在倒是方便了。
学一食堂距离大礼堂大约500米,连厘很快就到了。志愿者集合、做足准备,了解清楚流程和要做的事情,她和几位志愿者进大礼堂。
西装革履的高层正众星捧月似簇拥着一个男人,他松弛坐在黑色沙发上,修挺利落的西服勾勒出肩宽腿长,游刃有余地应对各方交谈。
流线型灯带如同金色水纹,淌了靳识越一身。
周围的男生女生悄悄将视线投向他,不敢多瞧,又收回目光。
靳家和蒲校长族上有些渊源,据说他们先辈曾在一个部队待过,两家交好。
表面看这不过是一次慈善捐款,实际上却可以算是政治联合。
通常来说这类活动准备的都是矿泉水,奈何这次人物来头太大,不能让大佬喝凉的。
连厘拎着紫砂茶壶,心无旁骛地斟茶。
她察觉到靳识越的目光不经意投过来,然后蓦然停留。
视野里是白皙纤细的手指,指甲似母贝圆润,略往上,细腕松松戴着一条装饰两颗红玉石吊坠的手链。
玉坠的形状颜色像极了甜脆可口的车厘子。
靳识越眼皮轻轻一抬,目光从手中资料慢悠悠地移到她脸上。
他的视线存在感过强,连厘竭力定神。
“偷跑出来的?”淡冷的嗓音咬字轻懒,似有若无掺杂着戏谑兴味。
连厘抬睫,飞快地同靳识越对视一眼,又低下头来。
男人今天黑色定制西服,系着工整漂亮的温莎结,眉弓英挺,眼窝深邃,那双漆黑眼瞳含着点笑,似是矜贵冷淡的总裁。
连厘待在靳言庭身边九年,两人身份悬殊,有人谣传,说她是靳言庭豢养的金丝雀,一文不值。
靳识越作为靳家二公子,代表着靳家,不喜她合情合理。
连厘长睫微不可查颤了颤,波澜不惊道:“学生自然在学校。”
“什么时候毕业。”
连厘不懂他问这个干嘛,但还是老实回答:“明年。”
闻言,靳识越似是笑了下。
连厘返回集合室909,屋里的志愿者正聊得热火朝天。
“那男人真是四套减三套帅得有一套啊!”
“让我一眼想到了那些靠脸吃饭的男明星,但也相形见绌,他比男明星英俊贵气多了!”
“确实好看,帅绝人寰,我一个男的看着都心动。”
“哟~”
“哟什么哟,我不是gay,本人直的可怕!”
八卦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反观连厘风轻云淡喝着矿泉水,毫无半点好奇心。
“连厘,你也在这里,太好了!”
说话的是商令语,和连厘曾经是民乐团的成员,两人一块在校庆典礼演奏过。
靳言庭有次来学校找连厘,被商令语撞见,商令语知道连厘和靳言庭的关系不浅。
“你帮忙证实一下,那位是不是靳家二公子靳识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