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邢哥就将这两人的对话简单地向王猛说了。王猛听后反而不再紧张了,哈哈大笑着说:“我正发愁找不到东海王苻坚王爷,这样很好,现在暂时不要惊动这两人,只要我们悄悄跟随着这两人走,东海王爷在哪不就找到了吗?而且,这两个奸细潜入长安还不清楚在这长安城里还有没有接应的人。找到了东海王苻坚时,我们只需要想办法擒住这两个奸细送给苻坚当作‘见面礼’,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邢哥听了,信心不足地摇了摇头说:“王爷爷,您此计虽妙,只可惜行不通,咱们如此多人怎么个悄悄跟着这两名奸细的后面行事,这两人又岂会不识破咱们的真实意图?”
王猛只是看着邢哥捻须笑而不语,邢哥急了,忙说:“王爷爷,我说得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王猛这才对他说:“你说得当然没错,所以咱们还需要动动脑子,将困难解决掉。”
邢哥不解其意,还是一头雾水说:“王爷爷,此事甚急,爷爷为何不一语道破呢?”
王猛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你当然不用焦急,我自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会引起这两人的主意的。”
王猛如此这样说出了自己的妙计,邢哥听后眉开眼笑,不住地点头称妙。
邢哥立即赶将过去去找监视这两人的兄弟,如此这般将王猛的计谋说与他们,两人心领神会,就按照王猛的计谋行事,果然一路平平安安地将他们带到长安城,很快就找到了苻坚的府第。
王猛吩咐邢哥这五人,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两人缉拿归案,不使这两名奸细对苻坚不利。
邢哥有些心虚说:“王爷爷,小的这几人,武功平平,现既然这两奸细欲取东海王爷性命,武功一定十分了得,万一动起手来,小的们不敌岂不坏事?”
王猛不瞒邢哥办事简单,十分严厉地说:“我让你五人前去缉拿奸细,又不是让你们与他俩直接动手。”
邢哥更加不解起来:“王爷爷,好歹您这句话充满矛盾,一方面您让小的们前去缉拿奸细,一方面又说不需要与他们动手,这不是为难小的们吗?”
忻樘这时插话进来说:“邢哥哥,我理解王爷爷的意思了,邢哥哥既然懂得这两个奸细的语言,王爷爷是应该让咱们利用这个有利条件,想办法利用智取缉拿他们,不知道王爷爷是否这么个意思?”
王猛笑道:“还是你机灵,你也许将来会比你大哥他们更加有出息,不过,今晚上主要的主角不是你,应该是邢哥。”
邢哥这才明白,原来缉拿还会不用武力就能够做到的,这确实给了他比用武力来解决更加没有信心起来。
邢哥还是心底没个数,于是就向王猛讨教计策。王猛见邢哥还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只好当面向他面授计谋,而后给他一包粉沫东西。
五人心领神会,依计而行。
这时王猛也没有闲着,五人走后,他也悄悄离开了旅店。
王猛此行是作为最后缉拿奸细的保险环节而奔赴‘战场’而去的。
燕国奸细已入住接近东海王府的一个浥馆,这个浥馆大部分的住客都是前来拜谒东海王爷苻坚的远道而来的客人。苻坚是目前大秦国中最年轻有为的一位王爷,交往五湖四海的有识之士为其所用,他自己也还非常年轻好学,因此,志存高远,高瞻远瞩。
这两个奸细一个叫慕容襟翼,一个叫鲁大覃,都是燕国国君非常信任的亲信爪牙。
慕容襟翼还是燕国君主慕容暐的堂叔,被慕容暐封为辅晋王、散骑常伺,鲁大覃为常胜大将军。
慕容襟翼足智多谋,办事老到,经他手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失过手,是燕国少有的智多星人物,而且慕容襟翼身手矫健敏捷,单打独斗从来都没有失败过。这一路上走过来,两人几乎都是用地方语言在进行交流,怕的是自己的谈话内容被别人听见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可惜,千防万护却忽略了有外地人竟然也能听懂自己家乡方言的人物,而且十分要命的是这个人并且很有心机,将两人的奸细身份很快就告诉了王猛。而王猛正苦于拿不出一件好的礼物来送与东海王作见面时的礼物。这样,慕容襟翼和鲁大覃两人就被王猛盯上去了。
王猛亦非等闲之辈,他既然有满腹经纶计谋,自然很会利用自己的优点来制衡别人,更何况现在有如此绝好的机会又岂会错过不用之理?
慕容襟翼和鲁大覃自从住进浥馆后几乎闭门不出,两人已经整整商量了一个白天,也几乎已经将行刺方案敲定了下来。
时近黄昏,两人已觉饥肠辘辘,本想去外面吃点东西,等今夜三更半夜就可开始行动。
这时,门外有人轻轻敲了敲门后从门缝里塞进一封书信。慕容襟翼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捡起书信,取出信纸放在灯下查看。
信很简短,仅仅寥寥几字:辅晋王慕容襟翼,鲁大将军听谕:陛下有令,因计划有变,辅晋王和鲁将军万不可在今夜贸然行动,须待援军到来,再议行动计划。太后手谕。
慕容襟翼拿着信纸看了又看,突然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声:“此谕是假的,太后不可能在此刻给咱们下这样的手谕,一定是咱们的行动计划被失密所致,鲁将军,咱们今夜的行动计划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