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汗血宝马非寻常,识得东家与王当;
少年无知偷良驹,陷入绝境无处藏。
幸得小道铺荆棘,阻挡豺狼把命赏;
饥饿难忍寻生机,毅然决然闯庵堂。
那士兵跑到慕容灿的帐营跟前就不敢太放肆了,只好收起脚步,轻声朝帐营门口走去,这时他发现整个帐营的将领们都喝得东倒西歪烂醉如泥。于是,这个士兵就大着胆子走到慕容灿身边,跪在地上朝慕容灿磕头后朗声说:“启禀王爷,您的伺马官王当牵着您的汗血宝马,拿着您的宝剑要私自走出营地去,薄爷吩咐小的前来征询王爷此事是不是受王爷您指示出营,现王当被巡逻兵士阻拦,望王爷明示!”边说边不断地磕头。
慕容灿哼哼哈哈睁了睁半醒半睡的眼睛笑着问:“你是何人,为何不喝酒,跪在本王爷面前做什么?”
这位士兵听了,赶紧磕头说:“王爷,小的是军营里警戒部队,将官和兵士均不敢喝酒惧怕误事。今伺马官王当私自牵着您的汗血白马出营,我们怀疑他居心不良,望王爷明示。”
慕容灿酒喝到这个份上,哪里还会头脑清醒,但闻兵士说到伺马官这几个字,就吞吞吐吐地说:“你别啰里啰唆,伺马官可是受了我的指令行事的,你们不可以难为他,否则,出···出了···啥事情,我拿···拿你们是···是问。”
这位士兵听得魂飞魄散,赶紧唯唯喏喏退出来飞奔着来向薄殷汇报:“报告薄爷,慕容王爷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阻拦王当出营,否则拿人是问。”
尽管薄殷满腹疑惑,但再也不敢扣留王当不放。王当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只见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赶紧牵着汗血白马走出了帐营。
王当知道,这个事薄殷依然没有解除自己心中的疑窦,这件事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而一旦被他们发现王当是在欺骗慕容王爷盗取宝马,那这个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王当不敢久留此地,为了尽快摆脱这种风险,一出帐营,王当就翻身跃上汗血宝马。他想,这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夜奔八百,只要自己脱离了慕容灿的地盘我安全的了。不管到了哪里自己总算摆脱了魔爪,接下来一边四海流浪,一边打听自己叔父的下落。
王当的梦想还没实现,现实就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原来这汗血宝马发现王当一跃上了马背,这宝马就有点不乐意了。只见他一会甩头摆尾,一会儿前蹄竖起,一边不断地嘶鸣疯狂奔跑,一会儿又驻足不前,任凭王当如何‘安慰’和‘威胁’它,这汗血宝马就是不听他的使唤。弄到最后,这汗血宝马竟然调转方向,扬蹄朝慕容灿的帐营疾跑了起来。
这一下子可把王当吓坏了。王当赶紧连滚带翻着溜下马背,放开马缰,眼睁睁看见汗血宝马朝慕容灿的帐营跑回去。
这事比刚才想象的要糟糕许多。王当不敢片刻逗留,他只管找偏僻的小路一路狂奔起来。他也不知道此路通往何方,反正觉得越离开这里就越安全,其他的现在都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再说薄殷心里本来就一直怀疑王当此行的目的不纯,待王当走出帐营后,他一直用眼睛在死死紧盯着王当的行动,直至王当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他心中的疑虑一直没有驱散。他再次把那个前去慕容王爷处问询的士兵找过来问话:“祁彦,我且问你,你去王爷帐营向王爷禀报的时候,王爷当时正在干什么?祁彦没好气地说:“薄爷,您就别问了,这慕容王爷他那里是平心静气地对待小的说话哩,他早已喝得天昏地暗,其他将领也都烂醉如泥了。”
薄殷一把抓住祁彦的衣襟恶狠狠地说:“如此说来,王爷当时也是喝得昏头昏脑的不着边际的了,你误事事小,我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恐怕都不保了。”抓住祁彦又打又骂。
部下一人过来劝止道:“薄爷,你冷静一点,现在既然王爷自己说过放王当出营,那么,咱们只要死死咬住这一点,性命应该是无忧的。只是,我们要尽快核实这件事的真实情况,那么只有马上去王爷帐营再向王爷禀报这件事。我相信这时王当也走不多远,核实清楚后,若是这个伺马官说了谎话,那八成就是叛逃,我们马上派兵去追赶应该还是追得上他的,到时杀和留就凭慕容王爷一句话的事。”
薄殷绝望地说:“就算知道事实真相了又如何?这时的王当骑着汗血宝马早已经跑得不知所踪了。你可知道,这汗血宝马可不比其他良驹,它日可行千里路呢?”
他手下的人听了,就更加自信地笑着说:“薄爷,您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王当牵着汗血宝马他能不焦急上火才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