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这样相互折磨,坦诚一点不好吗,夏特助?”男人将她拉近自己身体,另一只手自然环住了她的腰。
他真的想起来了,其实记忆移植成功了?夏特助眉毛颤抖,低声说:“叫我‘朱儿’,你以前是这样叫我的…”
“朱儿,朱儿…”阿鹞轻轻重复这个名字,能感觉到夏特助身体的战栗。
“还有呢?帮我回忆一下,总觉得就差临门一脚我就能想起什么了…”阿鹞用脸颊轻蹭她头顶。
夏特助终究还是伸开双臂回抱了他,双手摩挲他的后背,感受他的体温,回忆如同拧开的水龙头源源而出。
“你以前冷酷无情,让人闻风丧胆,手下人都很怕你……”
“你也怕我?”
“刚开始的时候是,很怕…可后来我做了女仆,经常能见到你,偶尔你会跟我聊几句,也会对我笑,我渐渐就不怕你了。”
“…然后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会送我一些小玩意儿,还会调侃我,不是弄得我害羞就是惹我生气……”夏特助缓缓说着,好像沉浸在曾经的美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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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好几年,突然有一天你跟伙伴因为什么事大吵了一架,就说要卖掉我,我苦苦哀求你还是把我关了起来。可在我要被卖掉的前一天晚上,你喝醉了,把我带出去,在一处山洞里强要了我…”
夏特助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阿鹞微微皱着眉,他感觉脑子里有根筋绷得越来越紧,那种酸胀和难以言喻的隐痛越来越强烈……
他脸色苍白地问:“你恨我吗?”
“不,我怎么会恨你,我只是初经人事,有点害怕。后来我知道了,交欢是一种本能、一种爱情的体现,并不是什么罪恶和羞耻的事,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产生的。在那之后,我们就成了最甜蜜的一对儿…那个对我有意见的同伴也被你杀了……”
“是啊。”无数的记忆碎片向潮水般涌来,阿鹞不自觉伸手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揉搓,将这一团软肉撩拨得通红,低声道:“那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会忘记了你,忘记了这一切?”
夏特助突然有些激动:“都怪你始乱终弃!”
“我始乱终弃,为什么?”阿鹞忍着脑中的风暴,低哑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突然有一天,你塞给我一大笔钱让我离开,我当然不愿意,你冷酷地说第二天就要亲自把我送走,我绝望之下就…就…”
随着她的话语,更多混乱的记忆碎片争先恐后挤进他脑海,一浪高过一浪的情绪波动,一阵强过一阵的痛楚延绵不接,他闭上眼睛:看起来还有些青涩的夏特助哭泣、晕倒,同样年轻很多的维克来给她看病,诊疗完他跟维克再讨论病情,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
等再次睁眼,阿鹞浑身气息变得阴森森,眸子里多了城府和冷酷,一字一句道:“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