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却并不怎么安心,“镇南王那边......”
不用多说,关远山自然知晓女儿的意思。
镇南王一脉盘踞南境多年,早有异心,若淮水真有心开战,镇南王说不准会站在哪边。
裁军一事已经可见镇南王对朝廷的不配合,后又出现军粮被烧一事,镇南王的姻亲王家,大肆收购粮食,又以高价卖出,成了当时唯一的既得利益者。
这中间很难说毫无关联。
镇南王的野心已经显现。
只是双方都默契地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但真要把南境安危寄托在一个有异心之人身上,是很不明智的。
“这个暂时不必担心,你周伯父他们也不是白去的,虽还未查到有用的东西,但对镇南王也算是个掣肘,时机不对,镇南王不会轻易反。”
除非他打算牺牲王家和四皇子。
明月这才稍微放心。
第二日,彩云如她所说去跟雷氏请辞。
雷氏听完,气得直接摔了杯子。
“果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把你从泥腿子堆里拉出来,想方设法给你谋个好归宿,你不思回报就罢了,还联合外人对付我,如今我不过罚了你一回,你就迫不及待地要走,好,你滚,滚回你的泥腿子堆里去,希望你以后不要哭着回来求我。”
彩云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最后道了句:“彩云多谢姑母多年照拂,就算不在姑母身边,也会日日为姑母祈福,望姑母长寿安康。”
无论雷氏对其他人如何,对自己这个侄女总体来说是好的,除了不顾自己意愿,非让自己给表哥做小妾,平日里吃穿没短了她的。
所以对雷氏,彩云是怀着感激的,这些话也都是真话。
只是雷氏此时显然听不进去,偏着头怒骂着让她快滚。
彩云没多停留,出了松鹤堂,就让人给明月送了消息去。
明月很满意她的果断,当下就吩咐林管家去准备车马,又让笙烟从自己私库里拿了千两银票和三套头面首饰。
银票是给彩云的安身之本,头面首饰就是她的一点心意,或用或当,都随彩云自己。
东西送到关雎院,彩云震惊了一下,随后却是推拒,对来送东西的笙烟说:“你回去告诉你家小姐,这些年我自己也存了银子,足够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这些就拿回去吧!”
笙烟早得了小姐吩咐,对彩云回道:“小姐说,您去秦州是帮她的,这些就当是她提前开给您的工钱,总不能叫您干白工不是。”
笙烟这么说,彩云无法拒绝,如果不收,倒显得她不够真诚。
既然要专心给明月做事,那该得的工钱自然要拿,这是让明月放心,也给自己一个激励。
毕竟,拿人手短,要是不拿出些本事,岂不辜负了人家的信任。
三日后,彩云带着春红柳绿一起等在将军府后门。
马车是林管家一早备好了的,只等徐大等人来接人。
徐大本来以为小姐给他安排的,是府里的哪个管事,来了之后才发现,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顿时脸上褶子都堆到了一起。
“老大,这...你怎么没说是个小姑娘啊!”
彩云比明月大不了多少,加上一张脸生的娇俏,在徐大看来,可不就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怎么了?小看人家?”明月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