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听到一阵低声的啜泣,司沐拉过石果一看,小姑娘两行热泪。
司沐赶紧掏出手绢:“怎么了石果?吓到了?”
“别怕,就是一些地痞流氓,不是没事了吗?放心,明天太阳照旧升起,我们还得摆摊做生意。
其实,这些事难免的,做生意嘛,什么人都有,正常,想开点儿。”
司沐又看看地上的卤味儿:“这些正好给咱们俩细狗补充营养,给细狗吃,才不浪费。”
石果哭不出来了,本来她是心疼夫人,心疼吃食被糟蹋。
结果反而是夫人在安慰她,真是让人无地自容。
她哭着哭着就笑了。
回了家里,两人谁也没有提这事,都怕家里人担心。
照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下午司礼和大壮本想帮忙,司沐借口没了食材了,打发两人去进货了。
要不然肯定有那些多嘴的会说。
能瞒一时,就先瞒着吧。
好在下午没什么事,有花如枫的帮忙三个人也能忙过来。
第二天,司沐上午做完生意,回去洗澡,换了一身米色的褙子长裙,去了万氏茶楼。
离得不远,司沐是走着过去的。
司沐被伙计带到二楼,隔着竹帘隐隐看到里边是一个姑娘。
司沐低头看了看手里拿着的药瓶。
她掀开帘子进去,孙施施就坐在矮桌一侧,身后跟着两个侍女。
“司沐,你来了?”
孙施施立刻起身,面上欢喜,似乎很高兴司沐能来。
司沐也笑笑,目光看向她的脸,显然用过药了,但细看还是有些肿:“孙姑娘,这个药可以消肿止痛,你要是不嫌弃,可以试试。”
司沐把药瓶递过去:“这也是善安堂的药,昨天谢谢你为我说话。”
孙施施一愣,抿唇摇摇头:“没什么,事情因我而起,我们坐下说吧。”
司沐点头坐下,孙施施身后的侍女给司沐开始点茶。
孙施施大拇指在桌下做着一些小动作,似是有些紧张,好半晌她才开口说话:“姑娘想必听说了,我…我并不是,我在倚红楼卖艺,
孙施施有些自卑,声音越说越低:“姑娘还愿意和我做朋友?”
司沐从第一天认识就知道她是青楼女子,倒是很好奇她这么年轻,怎么得到乐绝的名称。
绝,那可是每一行当中得佼佼者。
像牙绝张用。
还有木匠张作绝。
司沐微笑:“我知道,听人说你是乐绝,你都会些什么乐器?我也会一点儿,有机会我们可以切磋切磋。”
“啊?”孙施施猛地抬头,没想到司沐会是这个反应:“我是会些乐器,乐绝只是别人给的一个称呼罢了,
琵琶,古筝,笛子,箫,二胡,埙,琴,编钟,笙我都会一些,但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