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隔间里有两支木板床,还有一个小桌子,两支小凳子。
虽然空间不大,但五脏俱全,而且相对有私密性。
司沐敲了敲齐氏的木门,里面半天没动静。
司沐正要继续敲,齐氏虚弱地打开门,见是司沐,越发没有好脸色。
“你来干嘛?我们母女二人没什么需要你这大忙人操心的!”
司沐也不客气,径直走进屋子里。
齐花此时已经躺在床上,眉头紧皱,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司沐摸了一下她额头,倒是不烫。
齐氏虚弱地扶着额头,她很不满司沐直接闯进来。
可实在没有多余力气和司沐叫喊。
司沐转头问道:“婆母,你也吐了?头晕得厉害吗?”
齐氏虚弱地点点头:“不用你们管,我们可能是中午没吃饭饿的,也可能昨天水太冷了,肚子喝了不舒服。”
齐氏活了一辈子,哪儿见过海。
别说她,东里屯没去过林县的人也有的是,更别说儋州和大海。
所以也不知道晕船这回事,只以为自己生病了。
司沐又给耐心地解释了一遍,掏出四颗白色药丸。
这是她药箱里备着的晕车药,以前经常出差会用到。
来了这里,换了副身体,这毛病也好了。
晕车药和晕船药虽然成分可能会有些不同,可都是干预运动神经的,
所以司沐只能让她们先试试看了。
司沐:“婆母,我出发时找儋州大夫开的,你和齐花一人吃两颗,应该会好很多。”
齐氏有些狐疑地看着桌上的白色颗粒:“这药怎的如此奇怪?”
该不会是毒药?
这个儿媳妇怕奸情败露,要杀了她这个老婆子?
司沐哪里知道齐氏心里的一番yy,只是绞尽脑汁地编扯,说是晕船药就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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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为了不用病人煎药才做成这样。
齐氏本想拒绝,可瞥了眼虚弱地齐花,还是态度软下来:“知道了,我会吃的。”
司沐直接倒了水,把水杯递过去:“婆母,吃吧,我去喂齐花。”
齐氏犹犹豫豫地把药放嘴巴里
结果太苦了,吃得又慢,药粘住了喉咙。
这个味道又苦涩,又奇怪,齐氏还以为自己真的吃了毒药,一个劲儿去抠。
司沐无奈,赶紧递过去水:“婆母,别抠,喝水,喝下去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给她拍背顺气。
好半天,齐氏才好一点儿,就是憋的脸红,泪汪汪的,看起来怪可怜。
司沐对她的气,也不由减少一些。
随后司沐又给齐花喂了药。
临出门时,司沐停下脚步,语重心长道:“婆母,您好点了还是和齐花多上甲板上吹吹海风,会舒服很多,
咱们最少得坐船一个多月,您总不能一直躲着我,不见我,憋坏自己,以后还怎么享福?”
说完没等齐氏回应,司沐又上了甲板。
上面人真不少,都是看新鲜,
哇哇大叫着,看什么也新奇,摸摸这个,瞧瞧那个。
司礼已经回房看书了,这孩子聪明努力又上进,除了吃喝拉撒,一般都在看书。
石果把细狗也带上了甲板,她养狗可比司沐潜心多了。
司沐避开两人独自选一个人少的位置,目光看向大海。
前世,她倒是见过大海,也坐过船,不过没有这样长途跋涉过。
古代的海似乎更辽阔,更安静些。
也许是因为没有了摩托艇,帆船,游轮还有很多花花绿绿的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