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大雪也无法使这支军队的速度慢下来,毕竟军令如山,军法无情。
另一边,从吉林崖侥幸活着逃回来的人将杜松战死,全军覆没的消息带回到了萨尔浒大营。
一时之间,大营里风起云涌,人人自危,
徐天爵见此只能找到其他几人商量对策。毕竟现在军心不稳,很快张铨、王宣以及几个指挥使都到了。
“徐千户,现在杜总兵兵败身亡,马总兵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对呀!我们战死不算什么,要是葬送了朝廷大军,还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实在不行,我们现在马上撤退吧!保存力量等待时机. . . . . .。”几个指挥使纷纷开口,将心中忧虑说出,毕竟现在情况危急。
可以说是人心不稳,不管是高级将领还是底层士兵都需要一颗定心丸。
“都给我闭嘴,你们身为朝廷将领难道都这么贪生怕死吗?”张铨厉声喝道,身为监军道他有责任稳定军心,再说他是监军道、文官,和这些武将本来就不是怎么对付,由他来唱这个黑脸正合适。
他这么一说原先叫嚷着撤退的指挥使立马就老实了,毕竟现在还是张铨说了算。
“好了好了,诸位都是为了皇上,为了朝廷,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而我们又深陷女真包围之中,大家现在要团结一致,不然诸位恐怕都要葬身于此。”
王宣现在身为武将的最高将领,唱红脸是最合适的。他们两个一和一唱的,让在场的好几个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都纷纷闭上了嘴。
见现场面稳定下来了,徐天爵也知道是时候该自己说话了,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千户,在场的人里面,他的职位是最低的。
但是他的身份却是在场所有人都无法比的,不管是他身后站着的爵位,还是身为北路军马林的先锋,他都有资格发言,而且这些人还得竖起耳朵来听,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乌纱帽。
“诸位将军且听我一言,如今我们看似深陷其中,实则也是抓住了机遇,我们现在尚且有三万可战之军,再加上其他一些有点战斗力的辅兵,总人数可以达到人,如今我们大营外面正有近万将士挖堑壕、筑营墙、设拒马桩,再加上我们是就地防守,以逸待劳。可谓是地利。”
“只要我们坚守一到两日,北路军四万人就可抵达,到时候再加上从清河出发的六万大军以及南路的四万大军,还有叶赫部和朝鲜兵,我们将会在人数方面对努尔哈赤形成全面的碾压,再加上北地汉人常年受女真人欺压,民心自然是靠向我们,这些加起来可谓人和。”
“如今作战的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已占据其二,难道诸位没有信心击败女真吗?”
经过徐天爵这么一说,在场的诸位将领皆缓慢点头,他们都是久经沙场之人,对于徐天爵的话,他们是半信半不信,毕竟其中能变动的因素太多了。
自从进入朝鲜作战以后,明军在辽东就出现了大量的兵员缺额,军队素质严重下降。或许朝廷的官员不知道,但是他们这些身处前线的将领却是一清二楚,甚至有的人还从中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