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会移动的陆军研武堂(2 / 2)

工部摸鱼郎 周一道人 2366 字 1个月前

王吒一听也气坏了,扔个手榴弹,慌个毛线慌,该打!

“喏!”曾家两兄弟欢快回应,继续打,一定要让这个新兵长记性。

巡查一圈后,王吒很满意。

练兵方法数十种,实战练兵最高效!

低烈度战场对练兵效果好到爆!

苦仗、硬仗对新兵很难有收获,只有恐惧。

刚出新手村,就给整地狱难度,不是一个合格将帅的应有操作。

同理,低烈度战场对陆军研武堂第一期学员,一样是宝贵的练级涨经验良机!

陆军研武堂第一期,共设五个专业,步兵、工兵、骑兵、炮兵和高级军官。

步兵招收学员两百人,工兵、骑兵和炮兵均为一百人。

高级军官专业三十人,因北伐暂停,军官要回到各自部队指挥作战。

除高级军官外,其他学员均是从各自的部队精选出来的尖子,机缘巧合,并入特战队参加北伐。

移动实战教学,将成为他们军旅生涯最为难忘的记忆。

王吒对搬空陆军研武堂参战的决定颇有几分得意,恐怕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军事学院,都无此先例。

会移动的陆军研武堂!

四月四日,帝都摄政王府。

“咳咳!”

摄政王多额珲收到从天津传来的军报,怒极攻心,不断咳嗽,他的身体近一年内愈发虚弱。

啪!他狠狠拍了一下桌案,询问身边谋士,但更多的是在发泄怒意。

“放着福建不打,浙江不打,南直隶的松江府不打,铁杆团想干什么?”

当一件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局中人的预想和理解范围,这个人会情绪失控,乃至爆发。

多额珲爆发了,他很想亲自去辽东,抓住此次领兵的铁杆团将领的衣领,贴脸暴问:你们图什么?

中原的花花世界不吸引人么?

我们拼命积攒实力,为的就是入关逐鹿中原,占据富饶江山。

你们为啥偏要去打辽东?

过分啊,五年前像穷鬼一样劫掠搜刮一通,如今又要来,有什么好劫掠的?

人口么?没多少人啊!

金银财货?不是被你们劫掠光了,就是已经转到关内。

大军挺进苦寒之地,你们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主子,铁杆团此次侵犯辽东,多半不在于劫掠,在于牵制。”

沉思片刻后,范文程说出自己的判断。

“若想牵制的话,打山东岂不是更有效果?”多额珲反问。

范文程无语,摄政王的理由很充分,无从辩驳。

“主子,牵制是必然,至于为何选辽东弃山东,仍需更多情报。”宁完我说出自己的分析,虽不犀利,但无毛病。

想到见解犀利,多额珲一阵头疼,洪承畴去了江南,身边缺能一针见血分析的谋臣。

洪承畴目前官封江南总督,坐镇于应天府,梳理吏治,征收钱粮。

还有一项最重要的任务,配合驻防江南的多铎,严防铁杆团来犯。

严酷的禁海令已经实施,谋划慢慢扼杀铁杆团的生存空间。

洪承畴的计谋很毒辣,一要造成台湾缺粮,二要断绝铁杆团贸易收入。

“铁敢康复了?”

多额珲大脑内猛然划过一道闪电。

范文程和宁完我互相对视一眼,终由范文程开口答道:“铁杆团内,窦刚与秦彪皆是猛将,但从未独自领兵打过一场大战。

林度干的是锦衣卫的事,十有八九,铁敢已康复。

攻打辽东,即便不是铁敢亲临战场,也是由他布局指挥。”

多额珲心中一叹,入关这些年,总是在他感到天意在景,泼天鸿运降临之际,被铁杆团迎头猛浇一盆凉水。

在内部躁动,绿营汉军难以管控之时,老天又一次站向景朝一边,铁杆团居然要去打倭国。

小主,

紧接着,能让景朝帝都放三日鞭炮庆贺的消息传来,铁敢重伤、生死未卜。

一切又重回到天运相伴,景军出手即有,轻松收下江南膏腴之地。

南名数次再立皇帝,均无关大局,景军势如破竹,将南名的残余势力赶到广西云贵这些偏远地方。

更加让多额珲笑得合不拢嘴的好消息又传到帝都,铁敢带伤下南洋,大战泰西诸国,惨胜回台,据说是抬着回来的。

自从大量南名官员和百姓逃难到台湾海南,台湾海南便不再是与世隔绝的宝地,各方势力,尤其是景朝的暗桩已顺利潜入,稳定传输情报。

“哎!传令阿济格,十日内攻下大同,然后撤回帝都。”

无奈之下,多额珲只得催促正在围攻大同的阿济格。

姜镶以及他的兄长姜让和姜瑄,年初换旗反正,姜家三兄弟投降有一套,打仗则很一般。

很快,发动反正的十余座城池被攻陷,只得死守大同。

大同乃九边重镇,墙高城坚,景军一时奈何不得。

“主子,不可!大同固如金汤,只可围,不可强攻,否则将士损失惨重,得不偿失。”

范文程急忙劝阻,景军精锐数量有限,切不可打消耗战,特别是攻城的消耗战,理当用于关键野战。

多额珲愁眉紧锁,道理他何尝不懂,好钢用在刀刃上,景军的主力怎能消耗在姜镶这种不入流的军队上?

但是,当前局势如何解?

“辽东之围,不妨调科尔沁部和喀尔喀部进入辽东。”宁完我献计道。

“喀尔喀部乃养不熟白眼狼,数次反复,如何能让他们听令?”多额珲郁闷,喀尔喀部哪有那么好调派的?

“先给喀尔喀部二十万两银子,十万石粮食,允诺取胜后再给同样的银子和粮食。”

宁完我面带苦色说出策略,景军向来拉拢草原部落的方式是一起劫掠,胜利后分战利品,从不先给好处,即便给,也是一些礼品而已,绝不大出血。

“主子,局势危急,只能出此下策了。”

多额珲闭目沉思,良久后吐出一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