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最麻烦的就是身上的甲胄。
单纯搏杀,必败无疑。
只要他们的护具被卸下,四十人对杀两百人,未必会输!
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蓝昭也不是第一次做。
徐妙清察觉到门外状况时,经过短暂思考,拿出对蓝昭最有利的方式来处置此事。
财力,无疑是最好的手段。
这帮杂碎或许对蓝昭的承诺不相信。
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和金灿灿的金子,他们又如何能够抵得住诱惑。
徐妙清的用意,仅仅是想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没想到,这群见钱眼开的杂碎,还真把甲胄给脱了。
事情立马就变得好办起来。
禁军人数少,可他们也是精锐中的精锐。
当初在祁连山一战中,早已印证的蓝昭本身战力,绝对可以称得上以一当十!
两百人又如何?
在这种狭长街道,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脱甲胄容易,穿甲胄却是无比困难。
蓝府门前的一场激战,持续了约有半个时辰,两百人全部都被屠杀殆尽!
蓝昭浑身每一寸都被鲜血浸染。
站在那里,就连徐妙清都分辨不出来到底谁是谁!
直到蓝昭抬起手,抹去脸上的血迹走到跟前。
“夫人,回去吧。”
“好……夫君,你身上的伤势……”
蓝昭毫不在意道:“皮肉伤而已,我先去把身上的血洗干净,你去帮我把太子金令找出来。”
“好……”
徐妙清已经傻眼,只得颤颤巍巍的回到院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股惊恐情绪里脱离出来,在卧房中翻箱倒柜,才找到了被遗忘许久的太子金令。
门外的那些禁军,正在收拾着尸体,干脆拖到了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放着。
不知过了多久,蓝昭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当他再次走出府门时,看向那些禁军,沉声道:“留下十个人,其余人跟我去和京营人马汇合!”
“少师大人,您这是想做什么?”一名禁军甲士问道。
“冯诚到此,本应该是剿灭叛民,却意图攻袭蓝府,多半与叛民之间互有勾结,而将此事禀告朝廷一来一回得花费不少时间,那本少师手握太子金令,若是对此坐视不管,岂不是有违‘公忠体国’四字?”
一众禁军顿时神采奕奕。
这简直是送上门的军功!
如果不跟着蓝昭去干,则白瞎了这次的大好机会!
他们想着功劳。
蓝昭却是想着,若不把定远县的民变处理好,此次则无法完全破局。
对于朝廷,只能事后再进行解释了。
必须要赶在天亮之前,彻底扑灭这场民变!
冯诚带来的其余人手,都还在县城当中休整。
那些副将还在疑惑,冯诚说去探查一下蓝府的安危,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正好就在此时,蓝昭率领禁军而来。
不等对方多问,直接亮出太子金令。
京营将士见此物更是不敢忤逆!
只不过,蓝昭说出的话,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
“主将冯诚因受急召返回京师,本少师接替掌兵之权。”
“从此刻起,若有违抗本少师军令者,立斩不赦!”
“休整结束,立即出发,务必要在拂晓前剿灭叛民!”
“延误军机者,亦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