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浑身的杀气无比沸腾,此刻再也不管朱标的阻止,带着一队亲兵就想离开燕王府。
朱标又岂会让他真去宰了蓝昭?
杀人简单,手起刀落的事情而已。
人死了,那就真没了。
朱标厉声吼道:“父皇诛杀罪臣,尚且还得经过三法司定罪,你身为藩王,难道要因一己私愤而枉顾大明律法吗!”
朱棣呆滞在原地,缓缓转过头来。
“妙云,如若此事当真,孤定不会包庇蓝昭,会亲自向父皇上书将其诛杀!”
“而孤再问你一句,你是亲眼看见,蓝昭把你的衣服给撕开了吗?”
“即便你没有看见,旁人有没有看见?”
问题,这就出来了。
徐妙云方才只是进行大概重述,只说了蓝昭意欲不轨,但是否真的上手了,那就是个未知数。
“太子殿下,此等侮辱,臣妾又岂会记得清?”
徐妙云的美眸中泪水打转,似乎有着天大的委屈。
她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展现出自身委屈,引发旁人的侧重瞩目。
朱标愤怒归愤怒,但作为储君,他知道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得保持着冷静思绪。
顾左右而言他的情况只要出现。
十有八九,其中有鬼!
朱标不想再浪费时间,带着太子府护卫前往牢狱,亲自审讯蓝昭。
望着这位大哥的背影。
朱棣彻底心寒。
他知道,自己夫妻二人是在陷害蓝昭,但已经做得这么真实了,朱标仍是不愿为自家兄弟出头。
第一反应,永远是关注蓝昭的安危,生怕这混账出现什么意外!
“也好……”
“大哥,既然你不讲兄弟情义,非得帮着一个外人。”
“以后等我打进应天时,就不会有那么多愧疚了。”
朱棣暗自想着,在许多下人的眼皮底下,温柔地牵起徐妙云的手,带着她回到房间。
夫妻二人的愤怒与委屈,在关上门的瞬间烟消云散。
徐妙云拿起手帕,擦拭掉眼泪,语气比起先前要沉稳的多。
“我这个好大哥,看起来宅心仁厚,实际上狡诈伪善。”
“蓝昭对他有用,连兄弟都不顾了,都得力保。”
“妙云,看起来,光做这些还不够,得再来一次火上浇油。”
朱棣眼底满是阴鸷。
如此神态,让徐妙云都不由得感觉到一股生疏。
她知道,自家夫君从来都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好藩王。
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颠倒黑白。
只要咬死蓝昭非礼,不管有没有证据,都能让他不得安生,最不济都得滚出北平城。
到了这一步,应当是足够了。
朱棣从床底抽出一条三尺白绫。
“这东西,原本是为布局败露而准备的。”
“妙云,做做戏就可以,千万不要怪本王。”
“本王只想弄死蓝昭!”
徐妙云接过白绫,绝美的容颜上显露出惨然一笑。
“燕王殿下,连臣妾都是你达成目的的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