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的态度很强硬,淡淡道:“父皇,一直以来,东宫的医药之事,都是太子妃与太医院在进行接洽。”
“若是最后调查清楚了,儿臣自会解除她与允炆的软禁。”
“父皇,公不管媳事,还请您避嫌!
朱元璋腹诽不已,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要保住朱允炆这个孙子。
相应的话,就得保全吕妃。
朱元璋也撂下话。
“不管怎样,咱是相信吕妃生性纯良,绝不会与太医院进行勾结,你好自为之!”
说完,拂袖离去。
朱标则看向蓝昭,问道:“你觉得吕妃是否具有可疑行迹?”
“这是太子的家事,我不好多嘴。”
蓝昭懂得分寸。
有些事情,即便问了,也不能回答。
但有些事情,蓝昭还是想请朱标能给予解答。
“太子殿下,我想知道,当初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朱标不疾不徐道:“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难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没有怀疑过吗?”蓝昭追问道。
“行了,我们谈的是太医院的事,别扯出那些陈年旧事!”
朱标心中的痛处被提及,言语中已经夹带着些许怒火。
哪怕再喜欢蓝昭,也不会让他在这里肆意蹦跶。
蓝昭很识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但也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
常妃姐姐与外甥朱雄英,绝非因病而死。
……
诏狱当中,已是哀嚎一片。
太医院院使范忱跪在地上,不断对着蒋瓛求饶。
“蒋大人……那汤药与在下无关啊!”
蒋瓛冷笑道:“你身为太医院院使,给太子用了饮鸩止渴之药,这叫做与你无关?”
“说吧,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主动交代,别牵连家人,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谋害太子,与谋害朱元璋就差了那么一丢丢。
范忱又岂能不知晓其中利害?
可他想到,如果将此事告诉锦衣卫,死的人会更多。
范忱仍然打算嘴硬到底。
只是在这天夜里,范忱在诏狱当中服毒自杀。
“他死了?”
朱标闻讯,显得很是惊讶,转而怒声质问道:“你们锦衣卫干什么吃的?把人带进诏狱,还能让他死了?”
“太子殿下,末将有罪,将给范忱搜身时,没有在他身上看见任何毒药。”蒋瓛极力解释。
这件事情,还真怨不得他。
经过仵作验尸,范忱确实是死于毒药,但究竟是谁给的毒药,这就不得而知了。
蓝昭正好还没走,问道:“蒋指挥使,能否带我去一趟诏狱?我想看看范忱的尸体,兴许能知晓缘由!”
“你行吗……”蒋瓛目露质疑。
朱标开口道:“不妨就让他去看看,也许会有新的收获。”
“既然太子发话,那就委屈蓝昭世子与在下走一遭了。”蒋瓛说。
踏入诏狱之前,蓝昭心中已然有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