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此乃血海深仇,还是对已逝父亲的一种侮辱!
仗着藩王身份,连开国功勋的女儿都敢下手,不就是没把自己父亲放在眼里吗!
徐妙清又突然心生顾忌,担忧道:“夫君,但你答应了太子,不将此事透露出去,这岂不是毁坏了和太子之间的约定?”
“呵呵……朱家人不仁不义在先,我们何须再管那狗屁约定?”蓝昭冷笑道。
“到底怎么回事?”
“那我便和你长话短说。”
徐妙清在听完全部过程后,白皙的脸蛋上也浮现出怒火。
“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们不但没有告发豫王,他反倒想要来敲诈夫君,这就是所谓的皇家风范吗!”
“岂有此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家夫君的权益受到侵害,徐妙清肯定是为其打抱不平。
在许多人眼里,包括徐妙清,都认为是朱桂一次次主动招惹,而蓝昭却是多次让步。
实际情况却是,蓝昭在暗,朱桂在明。
从蓝昭对其下刀的那一瞬开始。
彼此之间,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论起心计,徐妙清还是要单纯许多,她压根没能真正领会蓝昭的意图。
蓝昭看着气呼呼的娘子,一把将其抱在怀里,犹如蜻蜓点水般在那温润朱唇上贴了一下。
“娘子,你生气的时候别有韵味呀!”
刹那间,心中怒意尽数消散。
徐妙清挥舞着粉拳在蓝昭胸膛上轻轻锤了一下。
“大白天的!害不害臊!”
蓝昭别有深意地坏笑着,二话不说便将其抗回房间。
府中的下人们习以为常。
以前是福蝶她们遭殃,现在轮到徐妙清了。
从卧房中出来时,已经是次日早晨。
按照理解,回门之日应当只用成婚的新人前去,但蓝昭不同于常人,还把自己老爹给拉上了。
蓝玉不情不愿道:“老子还有一堆军务呢,你和妙清回个门非得让我跟着去干啥?”
“叫你去,你就去,别那么多废话!”蓝昭硬气道。
“怎么和你爹说话的?”
“怎么和你儿子说话的?信不信我让你五年抱不上孙子?”
一听这话,蓝玉立马怂了。
对付这种老顽固,以前拿不成婚作为威胁,现在拿延嗣作为威胁。
蓝玉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这个亲生的小祖宗!
徐妙清在一旁看着,看着这对活宝父子,不禁捂嘴轻笑。
自己父亲在世时,徐辉祖在他面前连个“不”字都不敢说,哪像蓝昭这样嚣张跋扈。
至于说到抱孙子,一般来说,成婚一年内就可以看到苗头。
按照蓝昭这种频率,没准五年能抱仨!
前往魏国公府途中,徐妙清坐在马车当中,而蓝家父子则在前面策马慢行。
蓝玉忍不住问道:“话说回来,福蝶那几个丫鬟跟你鬼混这么久,怎么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你身体出了问题?”
“好儿子,这种事可不能瞒着爹,早治早好啊!”
“我还想早点抱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