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武田痛苦的流泪,也不在意台下的是那些异国的武者,台下的众人原本也有杀心,但见武田痛哭流涕,台下的大多江湖人也是不忍,随即也摆手离去,这擂台算是结束了,杀一个可怜之人,没有必要。
这便是两种文化的不同,一种是包容万象,有容乃大,一种是心胸狭隘,残忍屠杀。
或许只有这个伟大的民族才会有对弱者的可怜之心,即使这人曾是来攻击自己的人,一个弱者,就该被保护,不该被屠杀,这是这个民族最大的包容!
“青天,话说你的艳福不浅啊?”叶近泉嘻嘻笑着说道,问青天眉头一皱,身边可是有周步的,你要是瞎说,周步回去呵慕容清一说,自己岂不是很难堪?
“什么好什么啊?”问青天不解道。
“你看那边的俩个小娘子,自你下台之后就一直看着你,俩人眼中的小星星,啧啧啧,刚才我上好了,她们不就关注我了?”叶近泉一指二流门派那群弟子,笑着说道。
问青天顺着叶近泉的手指方向看去,还正是那欧阳一语和张倩,俩人眼中都是崇拜的样子,见问青天看了过来,欧阳一语笑着挥手,张倩却是冲着问青天温柔的笑着,眼中似乎有万丈柔情。
问青天一身鸡皮疙瘩,对着俩人笑了一下,便转过头去,不再去看俩人,有些特意躲开俩人目光的意思。
那原本缠着欧阳一语的年轻人看着欧阳一语对问青天挥手,眼中闪过暴躁,强压下心中的不忿,假意的微笑着,但双拳却是紧紧的握起。
擂台结束,众人散去,正好午间,正是饭点。
问青天,叶近泉,周步,普叶和尚几人一起走着,那些想着来和问青天说话套近乎的也掂量着自己的身份,问青天靠着这几个兄长一流门派的地位,得以清净一阵,二流门派的弟子都是打量着问青天,想着怎么能和他说上一句话,留下个印象,那些小门派的弟子在二流门派弟子的身后,虽然可以和问青天说话,但却不敢超过二流门派弟子的阵列,只得和身边的人说话。
“那问公子,今日可是给我治病了,那医术也是没的说的。”
“我也接受了问公子的治疗,他那行针技术真不含糊,我和你说...”
众人嬉笑着说着,往回走着。
“青天,有些事情你要注意一些,武林盟已经聚集了众多弟子,达到千人左右,其中曾钰铭,公孙紫,胡谦带的弟子和侍从有两百,二流门派弟子三百多,剩下的便是小门派的弟子,你这一战便是出了名的,以后要小心点,要不,还是来我的帐篷里睡吧,至少可以减少一些人的拜访。”周步说道。
“我...考虑一下吧,受欢迎不是什么坏事吧。”问青天笑着道。
“青天,有些事,便敞开了和你说。”周步正色道:“你看后面那些三流门派的弟子,除了那些去看热闹的,那些打擂的弟子,其实今天都是必死的,因为他们没有消息,没有靠山,还想着杀倭寇报仇,所以才轮到他们去打擂,若不是你出手,这些人已经死了,你明白吗?”
问青天点了点头说道:“你是说,除了这些打擂的弟子,那些人包括二流门派的弟子都是来看好戏的,对吗?这些人其实都是曾钰铭的人,是这个意思吗?”
周步点头说道:“差不多,不是曾钰铭的人,只是和曾钰铭有交易罢了。”
问青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回头看去,目光扫过二流门派弟子中,那些弟子注意到问青天的,都是带着笑意,笑着点头看问青天,问青天报以微笑,有的弟子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眼中却是带着些许厌恶,问青天不动神色的看在眼中。
“我...想想吧。”问青天回过头来,淡淡说道。
周步点了点头,普叶和尚低着头一手立在胸口,一手揉着佛珠,叶近泉看着问青天,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眼中闪过犹豫之色。
城墙上,郭鲻郡笑着,雨宫也是笑着,俩人席地而坐,地上用上好的绸缎铺着,绸缎上是一套茶具,俩人笑着品茶。
“郭桑,以后还有你多多指教的。”雨宫笑着说道。
“共同指教,共同指教。”郭鲻郡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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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心知肚明的事便是,俩人都有野心,有城府,暂时有共同的利益,这时候万万不可出现不和。
雨宫拿起茶杯,细细的嗅了一下,这可是大明的好东西啊,东瀛是没有的,雨宫第一次喝茶水便迷上了,暗下决心要将大明拿下,但雨宫到了这大明才发现,人真多,是真的多,这泉州虽然在丐帮的里应外合下将大部分人赶出了泉州,但一些顽固不愿走的,可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清理干净。
泉州城真大,真大,这次一共来了三个上忍,十个中忍,五十个下忍,新手只有一百余人,除去刚才送死的那些和在城中被百姓杀害的,也就只剩下了五十余人。
那武士呢?仅仅只有三人,松下君不知去向,武田君跪在擂台上,自己在这里和丐帮帮主周旋,陪着笑脸。
郭鲻郡看着雨宫的脸,便能知道雨宫的心思,雨宫需要丐帮也惧怕丐帮,必须要好好维和自己。
郭鲻郡其实不想和倭寇合作,但奈何想着谋取一条出路,想着不被那人操纵,只得放手一搏,虽然那人在自己先斩后奏后同意了自己和倭寇合作,但也同时更加要求自己要听话,今天听见雨宫要对问青天不利,郭鲻郡只觉得自己到了生死的边缘,虽然知道一般的倭寇不会伤到问青天,但那时能去救武田的,能是等闲之辈?
城中倭寇很少,丐帮的弟子却是很多,城中的余粮够吃到明年春,若是不能把东瀛的武士和倭寇全骗来,自己那条路便被断掉了,自己最终最好的结局也是丢了一切身份,郭鲻郡不甘心,不禁暗骂问青天为何要淌这趟水,郭鲻郡顾及的多,害怕的多,但唯独对于倭寇,郭鲻郡只是嘲讽的多。
俩人笑着,在太阳的照射下,在城墙之上,喝着茶,皮笑肉不笑?不是,俩人都笑,但比哭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