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一直在赶路,陈长老他们也没有机会动炉子,实在是憋得有些手痒了。
他们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炼器,虽然世俗界灵气不足,好在他们也不缺灵石,而且他们的炼器手法,需要的灵气并不算多,几人都显出几分迫不及待来。
刘玦倒是能理解陈长老的心思,毕竟她的几个弟子就是这样的。
刘玦也不多言,将管家叫过来吩咐道:“你亲自带陈长老他们去往别院,按上宾对待,这段时间你就留在那边,一定安排好他们的吃穿用度,他们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只管从库房提,若是没有的你派人来找我便是。”
管家得了吩咐,自然知道这几位客人,很得他家主子看重,恭敬的回话:“回主子的话,老奴知道了”。
管家做事一向稳妥,刘玦很是放心,转头对着陈长老道:“陈长老,诸位兄弟你们跟着我的管家过去,他会安排好一切”。
陈长老等人也没有打扰,刘玦兄弟相聚的打算,没有多言,刘玦和哪管家的对话,她听的清楚明白,刘玦对他们的重视程度,倒是比她认为的还高些。
管家带着一队仆从,恭敬的走到陈长老等人旁边,刘玦刚才对他们的称呼他已经记住:“陈长老,诸位少侠,请随我来。”
陈长老等人对着刘玦拱手道别,跟着上了马车随着那管家而去。
待一行人都已经离开,刘玦才带着刘玹上了马车,刚才见他哥在和旁人说话,刘玹强压兴奋安静的等待,现在好不容易只剩他们哥俩,立刻如一只小鸟般叽叽喳喳个不停。
刘玹的性子虽然活泼,可是该有的礼仪,一点儿都不缺,而且因为小时候的事,相对于其他皇子,他比他的哥哥们更多了几分,为他人着想的特质。
看着开心溢于言表的刘玹,刘玦的心软的不像话,他只微笑着听他说话,时不时给予反馈。
刘玦这个弟弟是他们这一辈,最小的皇子,他本该在千娇万宠中长大,在刘玦看来,他的性格应该如王辰云那般肆意张扬。
可现实是刘玹的性子,完全不像一个受宠的幼子,实在太招人疼了,刘玦也知道他弟弟性格的成因,可那时他们几兄弟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又如何能顾及到他。
刘玦很后悔,他以为他还小,他们的事对他,就算有影响也不会大,可他忘了他的弟弟,和他一样聪明、一样早慧。
他们这几个哥哥,都陷入了自己的情绪,明明互相爱着,偏又互不放过,家国大义压下来,恨也不能放肆恨,好又不能完全好,最后只剩自以为是的纠结。
一群大人是明知故犯的演戏,心知肚明的看戏,可小小的刘玹不知道,刘玦他们以为他还小不懂,看他懵懵懂懂的来调节他们的关系,他们还假作配合一笑而过,后面该干嘛干嘛。
等刘玦发现他的性格出现问题时,为时已晚。刘玦只庆幸,刘玹本性善良,他的性子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有长歪,刘玦真的要谢天谢地。
在刘玦看来,他若是刘玹,面对这么一群作天作地的哥哥,他一定二话不说先发疯,把他们聚集起来揍一顿再说。
他才不管这些不省心的哥哥,要闹就让他们自己去一边闹,心情好了就看戏,心情不好就添点柴,心情再不好就一起整,这些人啊就是欠收拾。
刘玦只是稍微的走神,突然发现周围已经安静下来,收回发散的思绪,定睛一看,刘玹正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看的刘玦一阵心虚。
见刘玦回神看他,刘玹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只关心的看着他哥,问道:“哥,你这次出去是不是累着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等到了王府我叫你!”
刘玦心头一颤,明明是他想事情,走神了,刘玹第一时间担心的却是,是不是他话多吵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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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揉了揉刘玹的头,小孩子的头发软乎乎的,让刘玦的心都更软了几分,声音也更加柔和:“哥哥我就是想我的小弟了,这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哥哥就想听你说话。”
刘玹一下子爆发出更加灿烂的笑容,在刘玦的鼓励下,越发兴奋的说起分开这段时间的事。
刘玦也收起其他的心思,专注而安静的听着刘玹的讲述,不时的点头应和,偶尔插嘴问上一两句。
果然刘玦的配合让刘玹更加高兴,一路上嘴巴就没有停过,刘玦笑着不时的给他递水。
就这样回了王府,也没有人打扰他们哥俩,毕竟从刘玹出生以来,他们就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晚上两兄弟都是一起睡的。
一直到第二天,刘玹才依依不舍的,被刘玦送回了皇宫,他还小没有单独的府邸。
刘玦就这么一直看着刘玹进了太学,直到看不到人影了,他才去往议事殿,果然他二哥刘珪、三哥刘琪和四哥刘钰都已经等在那里了。
刘钰看着进门的刘玦,也不待他坐定就嚷嚷开了:“小六这是终于安心去上学了?那小子自从收到消息,说你的要回来了,那心思就没安定下来过,每天不是在算时间,就是嘟嘟囔囔的念叨,听说都被他的师父罚了好几回了。”
刘玦听到这话,到不是很意外,他们龙国的皇子,除了太学的几位师父,还有自己的文武教习,他们也没有皇子犯错惩罚伴读的说法,刘玦他们自己就是这么长大的,不会为此对师父有什么不满。
刘玦想到他那乖巧的小弟,淡淡的道:“到底还是年纪小,压不住事儿,放学我去接他,带他去吃些好吃的,安慰一下”。
刘钰听着前半句,还以为他这个五弟转性了,舍得教训六弟了,到了后半句,好么,还是原来的配方:“呵呵,是该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