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就正常了。
“记者?”槲寄生不解地问道。仔细看去,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眉眼中透露着一抹疲惫和厌恶。
“不就是你们要搞新闻发布会么?为了彰显神秘学家在救灾中的功劳!快给我装一杯!一群蛤蟆皮怪胎......”
槲寄生想离开这里,但是行动已经迟了。
在追随者的带领下,扛着相机的记者们鱼贯而入,在下方张望着。
槲寄生皱起了眉头。这是维尔汀与她相识了几天,第一次看到她有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
“我不知道今天还会有媒体到访。”
“请原谅我想在‘暴雨’前举办一场宴会的私心,槲寄生小姐。”
勿忘我向槲寄生施了一礼。
“毕竟对于重塑而言,这个时代已失去了它的价值。”
“这汤药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这香气——”
一旁的年轻军官将口中的汤药吐出。虽然他已经喝了一半,但这也算是及时止损了,不是吗?
“啊、呸......!这、这不是啤酒吗?!”
“你从哪里搞来的违禁品!!我就知道疯子不可信赖——全给我抓起来!”
“疯子?不,我们神志清醒。”
勿忘我听着他的话,没有丝毫惧怕,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卸下面具的这一刻,他已经期待了太久。
他的魔药喝下去,所尝到的味道,是那个人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味道。
这是他给予人们最后的温柔。
“我们既不是精神病人,也从不歇斯底里。”
“我们也从不需要通过荒唐的法令来孕育虚伪,侵吞钱财。”
“美国禁酒已实行了近十年,你又是怎么能立刻尝出啤酒的味道的?”
勿忘我开始鼓起掌来:“虚伪的可怜虫啊!”
随着勿忘我的动作,周围开始炸开一团团的火光。
仔细看去,爆炸发生的位置,竟是每个喝了魔药的人的肚子处。
“唔呃——!”
年轻军官的双手抬起时,火光接连炸开,粗鲁的军官捧着满杯的内脏轰然倒下。
“什么?!”维尔汀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了:“竟把刚服下的汤药用作爆炸的燃料?”
勿忘我在爆炸的火光中站立着,岿然不动。
“不为吾之所用者,必将承其苦痛,献吾灵与肉,恶与憎。”
周围人的惨叫,竟衬托地勿忘我格外神圣。
“我赐你们在欢乐中死去,愿天国不设禁令。”
原先周围的记者们开始四散奔逃。
“我不会杀你们。我要你们这群兀鹫把这一切都如实记录。”
“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一个劣等人是如何从你们手中拿回他被剥夺的一切。”
“就像这样——”
勿忘我开始用神秘术来收割没有喝下魔药的人的性命。
杜兰特夫人正在拼命奔跑,但穿着高跟鞋的她着实跑得不快。
眼看着她就要被勿忘我的术法追上时,一个身影打散了这道攻击。
是槲寄生。
“勿忘我先生。秋日业已过去,何必再添血色。”
“是什么令你产生了疑义,槲寄生小姐?‘暴雨’将至,我们完成了使命。而这里的一切,本就将化为荒芜!”
“......‘暴雨’只是‘暴雨’,不是既定的命运。”
杜兰特夫人缩在槲寄生的身后,抓着她的衣角,哭着说:“呜呜,小姐,恳求你帮......”
可杜兰特夫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事情,松开了抓着槲寄生的手,指着她说:“不对,你是——我见过你——”
“你是死去的韦耶豪瑟老爷的小姐?!”
“......”
槲寄生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这是一个重磅的消息。
记者们都被这个消息所吸引,纷纷停下了脚步。
“是那个韦耶豪瑟!破产后在林中自焚的家族......”
另一个记者反驳道:“不,不是自焚!是他们的女儿,是她学了黑魔法,活活将父母烧死了......!”
记者们开始围住手足无措的槲寄生,举起了相机。
“咔嚓。”
“死前拍到她也值了......让开!给我个角度!......”
“......不。”
槲寄生用手遮挡住自己的面部。
“别这样!”
可这根本无济于事。记者们还是自顾自地拍着照。
那不断闪过的白光,将槲寄生的思绪,带回了多年以前,带回了森林变为枯木的那一天,带回了那个她父母丧生的晚上。
那一晚,也是有这么多的记者,她也是这样的无助。
(朋友们,今晚可能还会有一章,但只是可能。明后天应该会用三到五章结束掉这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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