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里是……我这是在哪?”
霍夫曼从黑暗中醒来,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随后,她赫然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飞驰的列车之上,窗外时不时划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和富有奥地利气息的小镇村庄。
列车的样式令霍夫曼很熟悉,那正是一辆行驶在奥匈领土上的列车。
这立刻让霍夫曼想到了她最近一次接触到这种列车的情况。
“是去维也纳吗?”
她下意识地想到。
可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马库斯不在,而且我和菲利普在维也纳所发生的的事也远远称不上绝望。”
“那么,能被菲利普称之为绝望的,应该只有……”
她的目光投向了列车站牌。
在终点站,一个熟悉的地名映入霍夫曼的眼帘。
“……布达佩斯。”
这里是菲利普母亲死去的地方,也是他一生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曾经因为母亲身患病症而来到这里寻求治疗,但却被无良的医务主任坑骗了几乎所有的医药费,最后还被赶出门。
之后他去向政府部门举报,可是完全没有人受理;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想到了最后的一个办法:去寻求与他相同姓氏的,当地基金会的负责人——约瑟夫·冯·哈布斯堡求助。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名义上是他大伯的男人,居然同时也是为了权力杀死他父亲的杀父仇人。
医务主任、基金会内部的大批人员,都是他的党羽。
菲利普向他求助的行为,等于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如果没有霍夫曼的出现,菲利普应该会死在约瑟夫的手上。
想到这里,霍夫曼明白了为什么凌依执意要让她参与进这次的行动之中了。
毕竟,这个世界中原本应该就有霍夫曼的存在,原本也是她来拯救了菲利普。
现在再让她做一次类似的事情,她当然可以做得比以往更好……
……应该吧。
“这是菲利普的低谷,可还是称不上最绝望。”
霍夫曼坐在座位上,看着车窗外不停划过的景色,心中默默想到:“因为当时有我的存在,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也是正因为他的经历还称不上最绝望,海因里希它们才会不断折磨菲利普,试图让心中充满怨恨,成为所谓的‘不可言说’。”
“……”
霍夫曼理清了一切。
“咔哒。”
她的钟表响了一下,标志着准点的到来。
霍夫曼瞟了一眼钟表,发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
她闭目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之前,我是先去往了基金会分部拿取了相关文件之后,再去往这座城市的另一座车站的时候,被菲利普的家乡民众拦下来的。”
“以往我不会将基金会的工牌佩戴在外,但是因为那一个车站是基金会内部人员的专用车站,所以我佩戴了基金会的工牌,也因此那些人可以认出我是基金会职员。”
“而在此途中,我完全没有见到约瑟夫。当初前台对我的说辞是,约瑟夫正在审问一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暂时不便接待我。”
“但很显然,这个说法完全是假的,他当时应该在折磨菲利普。”
“轰隆隆——呜——”
鸣笛声响起,列车正在缓缓进站。
听到这一个声音,霍夫曼睁开了眼睛。
“我需要先去将菲利普的母亲救下来。得赶快,我知道约瑟夫是什么时候派人去杀他的母亲的……”
霍夫曼立刻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走出了车厢。
她罔顾路人的眼神,小跑着出了车站,叫住了一个马车,报给他了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