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朝换代打江山,本就是鲜血铺路,白骨所铸,无数头颅掉落换来的。
做最大的生意,就要冒最大的风险。
既是占了人家的躯壳重活一世,大不了不成功就成仁,宁愿问心无愧死,也不要苟且偷生活。
经过了数个夜晚的辗转反侧和反复思索后,锦初一咬牙一狠心,索性抱上定北王府这条大腿,一条道走到黑了!
有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
锦初正思虑着如何向定北王府送投名状呢,昨晚定北王世子就好巧不巧的来给她刷功绩了。
经过昨夜她对宿承安的这番折节相救,想必宿承安应该也是满意的吧。
看着犹在揉着脑袋,安静不语的宿承安,锦初低声哄道:“这会儿你莫要出去,先在我这屋里呆一会儿。昭儿晚些时候会去前院跟着王大哥温书,那时我将欢颜也支出去,再给你弄点饭吃。”
见宿承安面色微沉,锦初又道:“届时你若真想走的话,再离开也不迟。不过我建议你,若无极其要紧的事情,最好还是等夜里再离开。”
宿承安白日里本也不准备出去,他头脑尚有些晕,夜里又做好了再探外祖母的打算,若是锦初准允的话,他是想厚颜赖到晚间再离开的。
如今听到锦初主动挽留,自然是无有不从的。
但他敏锐地听到了锦初口中再一次吐出的那句王大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思考起来。
这个王大哥莫非就是当日在临城那家客栈时,老掌柜口中的那个颇为熟稔的‘你家阿远’是同一人?
他想了想,开口问道:“当日临城同福客栈相遇时,我记得那家的老掌柜就说过你家阿远与他家阿普很是相熟的话语,今日你口中的这位王大哥又是何人?”
“哦,那么多日前的一句话,你还能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世子爷又是个博闻强记,半面不忘的人啊!”
锦初笑眯眯地夸了句,手下还不忘给宿承安倒了盏温水送过去:“你说的不错,我口中的王大哥确实就是当日赵老伯所说的阿远,他与赵老伯的儿子赵普是同窗,关系甚为融洽。”
见锦初面带微笑,语气熟稔的将这王大哥挂在嘴边,宿承安不由升出了一股难言的躁郁。
他按下心头的不虞,再次问道:“看来你这位王大哥定然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才能引得向来眼高于顶的锦姑娘这般亲近吧?”
正埋头整理宿承安盖过的那床被子的锦初,自然也没留意到世子爷语气中的那丝微不可察的涩意,故而她也只是大咧咧地笑道:“王大哥确实很出色,他也是我们府城今年的解元,世子爷您说他一表人才倒也没错,不过,”
“不过什么?”宿承安目含诧异,追问道。
想到王维远挺拔如松的身姿,她不由再次莞尔:“不过依我看来,温文尔雅倒是较世子爷口中的气宇轩昂更为贴切一些。”
原来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