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像是得了赦免似的快速出门去了。
宿承安拿着青宵交来的一千两银票,走到锦初和赵掌柜跟前:“劳烦掌柜的找个清净地方一叙。”
赵掌柜带着二人上楼直接去了自己的小房间。
端茶倒水坐下之后,宿承安将两张银票朝桌上一推:“这是我替二位朝那几个闹事的家伙要来的赔偿,你们二人分了吧!”
赵掌柜一看面额,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连连摆手拒绝:“使不得使不得,今日还未曾感谢过好汉相救之恩,怎好再从您手里收银子。”
“收下吧!这本就是那厮赔贵店的损失。”宿承安不容拒绝,直接将银票拍到了赵掌柜面前。
“即便是赔偿,也要不得这么多,小店那些桌椅也不值几两银子,断是受不得这五百两的赔偿。大侠今日相救之恩,老夫不好回报,索性厚着脸皮借花献佛,这银票不如大侠就留着收用吧!”
宿承安懒得再跟掌柜的解释那么多,遂指着银票说道:“老人家也能看出来,我不缺这些银子,今日这银票本就是为你二人索要的,你若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今日拿这银子给那些受到惊吓的客人补偿几分罢了!”
见宿承安已有几分不耐之色,赵掌柜才小心翼翼将银票收了起来。
一旁的锦初看着大胡子青年煞有介事的塞银票,不由又想起了半年前的黑衣人临走时给自己留下的那五百两救命的银票。
可真是巧啊,又是五百两!
宿承安见赵掌柜收起银票,遂开门见山说道:“敢叫老人家知道,我与这姑娘是旧识,今日帮您也是举手之劳,老人家不必跟我客气,且去忙您的,也容我跟她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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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掌柜一双老眼瞪时大睁,不敢置信地望望宿承安,又望望微笑点头的锦初,心里虽是纳罕,却也识趣地笑了笑,转身关门,将空间留给了屋里的两个人。
少顷,一楼就传来了客人的欢笑声,隐约还听到几句感谢的话语。
这应是赵伯父给了客人甜头吃了!
锦初跟着笑了笑,望着桌上的那张五百两的银票,感触颇深地开了口:“又是一张五百两!你可真是我的财神爷,统共见了两次面,却已经收了你千两银子了!”
这就是认出他是谁了!
这姑娘还是一样的机敏。
宿承安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的欢喜,神情也放松了几分:“你是何时发现的?”
锦初偏了偏头,回道:“你骂那人狗东西的时候……”
这姑娘说话还是那么直接,宿承安微微垂下了眼睑:“仅凭这个吗?”
“当然不是!你的声音很好听,所以只要你开口说话我就会记得,但声音相像的人也不是没有,仅凭这点我确实不敢肯定你的身份。”
喝了口茶水,锦初又道:“我除了是个声控之外,鼻子也很好使。你身上有股独属于自己的味道,今日你我距离较近的时候,我就又闻到了曾经的味道。”
锦初望向面前的大胡子青年,“你虽是易了容,但你的眼神我也记得,且你对我也并不如陌生人那般客气,多番对比之下,我就确定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