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锦初不动声色观察四周悄悄竖起耳朵听的众人,尤其是那两个三、四十岁的妇人,更是将脖子都朝自己这边伸了老长。
心里暗道:“孙氏,你死命捂住的龌龊事,我今日就非给你揭开不成!”
“前两年我姐弟俩日子还过得,今年看我兄长没有音讯,孙婶子就开始对我姐弟俩没好脸色了,先是说收成不好日子难过,再又是嫌弃我姐弟俩吃的多,每日里要个窝窝头都骂骂咧咧不舍得给,今年冬日冷得厉害,我弟弟棉衣都已破旧,吃不饱穿不暖的,我再不出门想想法子,今年冬天可怎么熬过去?”
“那倒也是,如今你爹娘去世,兄长离开,你和弟弟相依为命,俗话说‘长姐如母’,你哪怕自己吃不好也必定想尽办法照顾好你的小弟的。”
慧珍家里也是有弟弟的,且感情也很深厚,对于锦初的心情她亦是感同身受。
“我兄长临走之时给了孙婶子二十两银子,让她照顾我姐弟二人吃住两年,两年后他来接我二人时,再给她谢银六十两。”
锦初使了个心眼,将兄长说的厚谢直接改成了六十两,孙氏这个不仁义在先的,也别指望她叶锦初宽厚对待了。
“先给二十两,再给六十两,前前后后一共八十两?”
旁边的妇人倒吸一口冷气,骂道:“孙氏这个阴毒妇人,拿了你们这么多银钱,莫说两三年,就是把你们供起来伺候个十年八年的也都使得了,她居然还敢管制着你们不让出门?呸!也不怕这银钱拿的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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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你有所不知,若孙婶子只这样我倒还能忍受。”
锦初红着眼眶,楚楚可怜望向对面看似一脸愤慨,实则羡慕妒忌的妇人,“孙婶子大抵是嫌我兄长给的二十两银子太少,今年看我兄长迟迟未至,竟然,竟然……”说到此处,少女泫然欲泣,闭嘴不言。
四周众人俱都朝她望来,那个急性子的妇人更是迭声追问,“竟然怎么了?姑娘,你且莫哭,将事情说完,咱们也好知道你是受了什么委屈啊!”
“是啊,就算没有后面的五十两银子,咱们这种庄户人家,一家子一年的进项也不过就是四、五两,若是遇上像郑大叔这样有手艺的,或是会多些,一年能有个十一二两的样子吧?吴婶子?”年轻媳妇最后一句朝着另外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询问道。
“没有那么多,酒楼生意好的时候,我家一年最多也就十两的进项。”
一直沉默坐着的吴婶子摇头,“只说先前给的那二十两银子,也尽够人家姐弟俩在咱们村里衣食无忧的过个五六年了!再说了,人家兄长或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又不是不来了!”
她眼中露出鄙夷,不屑道:“孙氏连这点时间都等不起,就开始欺负人家姐弟俩,吃相未免也忒难看了些。”
“是啊,是啊,那孙氏确实阴毒了些,她到底是怎么欺负你们弱女幼弟的,说出来我们也好替你出出主意应对她啊!”
一时间车厢里七嘴八舌,恨不得都来掺和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