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庭院里,当场就有不少家丁和丫鬟,被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冷汗直冒。
“哎,两国和谈期间,还是少点儿官司的好,这点儿小事儿,不用惊动官府,本王自己就能处理好。黄公公,请。”柴安与杨玉娆一起,亲自将黄锦送出了靖安王府。
传旨的队伍,离开靖安王府几百米后,两名跟随着黄锦的小太监,有些不理解地询问:“老祖宗,靖安王只是一个不受圣宠的郡王,您老,有必要对他那么客气吗?”
黄锦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眼巴巴地望着天空,也不说话。
“老祖宗,您在看什么呢?”一个小太监也朝着天上左右张望。
“皇家的事儿,就像这天,你永远不知道,哪片云彩会下雨。当年万岁爷,被那些乱臣贼子废了帝位,困在深宫里,靠在大柳树底下躲阴凉的时候,谁能想到,他老人家,还能重新坐上那把龙椅?皇家的事儿,不好说,不好说呐。”黄锦摇了摇头,继续前进,右手伸进左手的袖口里,捏了捏那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
柴安和杨玉娆,再回到庭院时,院子内人数没变,但声音却明显安静了许多。
“王爷,饶命啊……奴才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周福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跪地求情。
柴安弯下腰,微笑着伸出手,在周福的肩膀上拍了拍:“周管家,劳您驾,帮小王将那四个以下犯上的轿夫绑起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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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柴安此时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在场的下人们心里还能有点底。
然而,看到柴安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彬彬有礼的态度,所有人只感觉提心吊胆,后脊梁嗖嗖的凉风。
“你们几个还傻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将这四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给绑啦?”周福赶紧叫上几个心腹家丁,将那四个轿夫,三下五除二,来了个五花大绑。
“饶命啊王爷,小的们猪油蒙了心,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四名轿夫,吓得屁滚尿流,早已是磕头如捣蒜,哭天抢地地求饶。
“聒噪!”柴安眉头微蹙。
周福一见,赶紧使眼色,示意家丁用麻布将四个轿夫的嘴堵住了。
“周管家,按理说,你刚刚在言语中,冒犯了本王生母,今天本王就算放过谁,也不该放过你。但,你今天替本王做一件事儿,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你意下如何?”
周福一听,如蒙大赦,终于松了一口气,连连作揖:“王爷,您尽管吩咐,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老奴这就去!”
“这倒不用,你只需要将此四人,削成人棍,挖去五官,泡进酱缸里,放到王府后面的菜园里当肥料。”柴安云淡风轻地说道。
“啊?这……王爷开恩啊!那样做,老奴恐怕会做一辈子的噩梦的。”周福一脸为难的表情。
“嗯,没事儿,本王平生,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