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季谚桉慢慢的讲述着自己这些年的过往,说话语速跟平时比,慢了许多。
黎陌坐在一旁,看着短暂安静的男人,有些思考。
褪去疯癫的季谚桉其实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他比封栖迟还要小上几岁。
过早地接触到成年人世界,尤其是那些豪门世家内部残酷无情的生存法则,使得他那颗年轻的心逐渐变得冷漠和坚硬起来。
在这个弱肉强食、尔虞我诈的环境中, 季谚桉很早就深刻地意识到权力的重要性。没有足够的权力,就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足够的权力,就只能被别人踩在脚下,任人摆布。
对权力的极度渴望开始在他心中生根发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以病毒传播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了。
这种渴望如同夜晚的海浪,不断吞噬着 季谚桉的理智和良知。
在这场追逐权力的游戏中,他早就迷失了自我了,填不满的欲望和回不去的童年,季谚桉的三观早就腐烂了。
“如果你的过去不是那样,你还会像今天一样做同样的选择吗?”黎陌询问的语气很平静。
“会!就算那群人弥补我的过去,季家的一切也该是我的!不给我没关系,我自己抢来结果也是一样的。”
黎陌张口想再说些什么,“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病房里的宁静。
“黎陌!”
黎陌一脸震惊的看着挟持着保镖直接踹开病房门的封栖迟。
要不是这日思夜想的声音,她真的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封栖迟的外貌通过装扮发生了改变,但看向黎陌深情的眼神一直没变。
黎陌站起身注视着男人,眼泪不自主的往外涌。
他瘦了,脸颊上的肉削瘦了好多,显得五官更立体了。
季谚桉脸上的表情倒是显得十分平静,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早有预料一般,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之情。
他那锐利的目光,直面封栖迟的双眸,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季谚桉腿不能动,但是他上半身的力量还在,他反应比黎陌快的多,在她想奔向封栖迟怀抱的时候,伸手一把掐住黎陌的肩膀,黎陌重心不稳,跌坐在季谚桉病床上。
跟在米兰广场上的情形一样,黎陌的脖颈处又被季谚桉的手掐住。
“季谚桉,放开她,有什么条件你跟我谈。”开口说话的是季寒舟。
“呦!哥?这么好兴致啊,玩上装扮游戏了?只是这也太丑了吧,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