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派来的？”封栖迟向着斯特凡的方向抛着问题。

“是，少爷。”

封栖迟停顿了几秒，眼神停留在某处，思绪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变得静止。

过了几秒，他的眉头微微舒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好像是在嘲笑自己，又好像是在嘲笑这个封家的围城。

那是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笑容，他的笑容中还隐约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

然而，在那笑容的深处，似乎还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坚定，好像他已经决定了什么，现在他的嘴角只剩下有点讽刺的笑意。

封栖迟熟悉封景，多半已经知道自己负伤的事，知子莫如父，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汇报给他。

想来，黎陌和他的关系，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封景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没反对也没拆散他们，反而是这个时候把库玛带来了他身边，用意很明显了。

黎陌能不能进封家，主要看她的能力，也看封栖迟够不够坚定。

论相貌，黎陌美的明艳高傲，库玛也是美人，只是她的气场比不上黎陌。

但是论家境，黎陌远远比不上库玛。

库玛的家族能给封栖迟带来太多助力，如果库玛成为封家的一份子，相信封家的事业版图只会拓展的越来越大。

强强联手，封家很快就会吞掉其余的零散家族和资源。

何况，库玛的性格直接大方，和黎陌还有点像。

封栖迟了然于心，不得不服，姜还是老的辣。

这一招既试探了封栖迟的心够不够坚定，也试探了黎陌会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