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我的乖孩子,你会救我的对吗……”怪人的声音没有来之前的浑厚,遍布沧桑和疲惫,还有志在必得
后面随时准备暴走的路明非在一击得手之后,没有来的及再补上剩下的一击,灰色的荼蘼花不知何时钻出了他的领口,从脖颈直接扎根血肉,灰色的花瓣染上黄金的色泽
而早已变得完全没个人样的路明非眼神逐渐空洞起来,遍布尼伯龙根的荼蘼花摇曳着,舞动着,凋零着,巨大的黑色阵法终于从土地之下向人们展示全貌
让诺顿和夏弥同时放松下来的不是路明非变得安静下来,而是整个阵法的中心就是路明非……一切早已是谱写好的剧本
绘梨衣很难受,她好疼……为什么政宗先生要割开她的皮肤,让她的血一直一直流……她不懂这样的情感叫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变成这样的样子,心脏处有一点点抽动
但……不多……
“绘梨衣不用去学会太多,学的东西越多,你反而会变得不像自己,如果遇到无法抉择的事,那就做个记号,明天再看吧”
混沌的脑中突然想起这样一段话,是瞳说过的……手指微微挪动着,直到摸到藏在宽松的衣裙下的一枚小小硬物,才停止了动作
她很想问政宗先生要做什么,但她不能说,可她真的好累,也好疼……
抬起已经没有血色的手臂,苍白的皮肤在对方的衬托之下已经趋近惨白
赫尔佐格没有搭理这样一只毫无威胁的手,这是他精心养育的孩子……不会反抗他的孩子,即使已经无法发挥真正的作用,对现在的他来说依旧是救命稻草般的存在
皮肤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让他一愣……微微的刺痛让他低下了头投下视线,目之所及只有一枚白玉的小巧印章,暗藏的倒刺在触及皮肤的一瞬便刺入皮肤,白玉之下的红色渐渐消失
麻痹……僵硬,窒息的感觉一瞬间如同开闸洪水般涌来,已经有一点恢复的伤口快速崩坏,这一次没有血再流出了……刺骨的冰寒让他忍不住蜷缩起身子,张着嘴,无法呼吸,无法言语……黑色的血从嘴中一块块的吐出,血液在凝固……在他身体里面凝固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该是言灵的作用才对,不该是这样的……他明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凭什么龙血会抵不过这样来历不明的东西 !不该的……
直到现在,莫名阻隔开众人的屏障消失,夏弥快步上前抱起绘梨衣,眼神复杂的看向地上已经宣判死刑的家伙,在她眼中,这人身体之中的血液不要钱一般的涌出,几乎就只是那么短短几秒,就只剩了个皮包骨头
医院中,惑生趴在璃瞳的病床上,一遍又一遍描摹着璃瞳眼睛上的纱布 ,长叹一口气
“你的目的达到了,安心睡吧,接下来就当个乖宝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