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是两人无眠的一夜。
第二日,秦秋还没起床,就听到姚望重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开了门后,毫无意外地看见姚井然也跟在姚望重的身后。
“你给我进来!”姚望重一把将姚井然扯进了屋子。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秦秋看了看姚井然,他脸上有一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阿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为什么要解除婚约?”
“自古以来,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岂能说解除就解除!”
“是不是因为这混小子这几天胡作非为!”
“我已经问过了,他这几日,竟趁我病着,偷偷的跑下山去,找那个什么周夜心!”
“阿秋,你说,要怎么罚他,我都依你!”
“就算是打断他两条腿,也无妨!我看他以后还怎么跑出去找别人的女子!”
“真是气死我了!”
“你这小子,阿秋在外面拼了命的想办法,也是为了早日能够取出神剑,给你治病!”
“你倒好,你竟然跑出去.....”
姚望重一边说一边又要动手。
“姚伯伯!”秦秋拉住了他。
“姚伯伯,周姑娘病了,井然只是去看看她,并无不妥。”
“是我,是我要解除婚约的。”
姚望重一愣:“为何?是,是因为井然的身体吗?”
“如果是因为这一点,阿秋,你放心,等我们取出神剑,肯定能治好井然的病!”
“到时候,井然恢复了法力,依旧能助你管理逍遥山!”
“不是这样的姚伯伯,同井然的身体无关。”
“那是因为什么?阿秋,你同他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这是谁都比不了的!”
“再者,我虽不敢说这小子天好地好,但不管是相貌人品还是法力修为,若要找出比他还好的,怕也没几个。”
“你不想嫁给他,难道想......”
说到这,姚望重顿了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外面的那些传言,是真的?!”
秦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姚望重痛心疾首:“阿秋,怪不得你一回来,就要取消婚约!”
“难道,这几日,在外面,你与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糊涂啊!”
“且不说你们是两派宗主,根本毫无可能!”
“现在,又查出他是皇族之后!你是想毁了逍遥山吗!”
见姚望重越来越激动,姚井然立刻打断了他:“爹,不是这样的!”
“与传言无关,是我,是我到现在才发现,对阿秋,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
“你说什么?兄妹?!”
“你是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拿这种借口来糊弄我!”
“你倒是说说,你同阿秋是哪门子的兄妹?!”
“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吃一样的,喝一样的,日日相对,虽然我们不是兄妹,但胜似兄妹。”
“我们,成不了亲!”
“成不了亲?既然成不了亲,怎么前些日子,你还问我关于成亲这方面的一些琐事?”
“我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但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所以,特来告知爹,请您为我们解除婚约!”
姚望重气急:“你,你妄想!”
“你们的婚约,众派皆知!你是想让阿秋难看,想让逍遥山沦为笑柄是不是!”
“我看你,病的不是身子,是脑子! 我。。我。。”
还没来得及动手,姚望重在极度激动中,晕了过去。
秦秋给姚望重把了脉,是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昏厥,只需休息静养即可。
两个人都守在床前,却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早就已经料到了,要解除婚约,姚望重不会轻易同意的。
自古以来,婚姻之事都是大事,即便是平常人家,想要解除婚约,恐怕,都且有的一番折腾。
何况是他们这众派皆知的婚约。
过了半个时辰,姚望重缓缓醒了过来。
他拉着秦秋和姚井然的手,重重叹了口气。
“阿秋,井然,近日,我愈发感觉,我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但以前,我不怕,每个人都会老,都会死!”
“只要想到,你们好好的,我就算死,也安心。”
“但现在,你们这样,叫我如何心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