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都怪他自己啊,整天阴着脸,谁还敢找他说话。
“秋儿,你知道,裴儿为什么会认我做干娘吗?”
“恩,这个,他没说。”
“其实我也有些奇怪,他这个人,一向不愿意同别人打交道。”
“却没想到,同您,格外的合得来呢。”
“有一次,他受了伤,路过我这。”
“我听他说话的声音,还以为是我那儿子回来了呢。”
“没想到,却是他。”
“他在我这住了十日,才将伤养好。”
“十日?他伤的那么重?”
“是啊,伤的不轻。”
“他身体恢复了以后,自然就要走了。”
“在走之前,突然说,要认我做干娘。”
“他说,从来没有人这样照顾过他。”
“那时,我以为,他定是可怜我这个孤婆子,所以,故意这样说,来宽慰我。”
“可是,没想到,从那以后,他真的,每年都来看我,叫我干娘。”
“但是他从未提过他的爹娘。”
“我虽然很想问,但又不敢问。”
“直到几年前,他来我这,和你一样,被那果子酒给灌醉了。”
“他喝醉了酒,趴在桌子上,稀里糊涂的说了很久很久,很多很多。”
“我才知道,原来,他娘生下他之后,在他身上放下一块玉佩,就再也没来看过他。”
“所以,从小到大,他都没见过他娘,不知道有娘,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想娘亲的时候,也只能看看那玉佩。”
“他对自己的娘亲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娘亲到底在哪,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她为何要抛弃他。”
“他从他父亲的嘴中,也问不出一个字。”
“后来有一日,他的父亲告诉他,他的娘亲已经病死了。”
“而他们从始至终,没有见过一面。”
“而他的父亲,似乎也不大喜欢他,整日里都很忙。”
“即便同在一处,除了授艺,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后来,应该是发生了一场很大的变故,他的父亲也去世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我....我从未听说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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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愣住了,心似被针扎了一般,传来阵阵痛楚。
怎么会有,娘亲,如此决绝的不要自己的孩子?
“裴儿性子内敛,怎么可能和你说这些。”
“要不是那天晚上喝醉了,恐怕,他一辈子也不会说出来。”
“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他的嘴里,一直重复在问,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娘亲不要他,连死都不告诉他?”
“为什么父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