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说耀腾重工的问题，是石磊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

让王耀祖帮忙做这么大的事，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而这个‘表示’，不可能从官面上落实，毕竟港岛还没回归呢，即便是回归后，这方面也没法落实。

不单单石磊知道，王耀祖也知道，想整顿港岛的那些社团组织，不可能完全指望港岛警方的力量，那不现实，港岛警方也没能力合理合法地做到这一步。

那么，手段上，难免就要王耀祖从自身影响力上发力了，而这方面，所谓的合理合法什么的，就是个笑话，并且国内官府一点支持都不会给，所以，石磊才提了耀腾重工，从政策面给耀腾一些帮助。

这一点，王耀祖也想明白了，也愿意接受，那么，话题就要拉回来，还是说说社团的问题。

“社团这方面，全打光是不可能的。”王耀祖伸出一根手指，先给计划做一个基调，见石磊点头，这才继续说道：“而所谓的混乱啊，事实上，生事最多的从来不是东星、洪兴、和联胜三大社团，而是那些小社团和14K的字堆。”

“小嘛，为了一丁点蝇头小利，打打杀杀的才最多，真的体量变大了，哪怕是社团，也会让自己的形象更正面，更注重安定，稳定或者说和谐。”

“毕竟，闹出来事情是要花钱的，混乱也不利于赚钱，大家出来搞社团可不是为了打打杀杀，说到底，还是想赚钱。”

“给社团套上枷锁这种想法，我很早之前就有想过，我认为，唯一的方法不是打压，而是让他们发展，体量越大，越臃肿，越是顾忌多，不用咱们去逼迫他们，他们自己就会给自己订立严格的规矩，这是发展的必然结果。”

“船小好调头，越是大船，惯性越强，目标越大，越是好制约，除非他们想土崩瓦解。”

整顿这团这个事，王耀祖可以接，但，必须跟这边沟通好自己的想法，不然让这边以为他不是整顿社团而是培养壮大，那就不好了。

“这一点，你理解我的意思吧。”

“你是想，从打击小社团开始，让他们并入大社团，然后重新划分利益，让他们从地下浮到地面上来，半正规化。”石磊皱着眉头摩挲着下巴说道。

“嗯，你可以想象成日本那边的三大社团，山口组、稻川会和住吉会，虽然确实涉黑，涉及很多灰色产业，但很有规矩，在维护地区治安上，很配合警方。”

“但坏处是会尾大不掉。”石磊有些犹豫地说道。

“没什么事情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你在想屁吃。”王耀祖翻了个白眼，“我特么最多能做到这一步了，我又不是港督，就特么是港督，对社团问题也没什么好办法，港岛又不是国内，又用不了什么强力手段，这地方多敏感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呃……”石磊尴尬地笑了笑，是这样的。

“至于以后如何，那等你们掌权了再说，你们要是能不管国外舆论，能压得住场面，呵呵，到时候还不是任你们捏扁搓圆。”王耀祖抱着膀子说道，立场，自己已经说清楚了，这次是他私人给国家出力，肯定要以他的操作方式为主。

事先说清楚的好，行就行，不行就算。

石磊犹豫一下，想了想说道：“那暂时就这样，我要跟上面通通气。”

这事儿他决定不了，只能回头给王耀祖答案了。

……

三天后……

警队总部，顶层，卓景全办公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