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用饿肚子的方式，交到了矿井下的第一个朋友。

老头来这里四个多月了，除最初一个月能完成任务外，其它的月份都只能完成一半左右。

“要不是没有足够的人手，他们早就将我扔进水塘里了。”

老头红着眼道谢，他在矿井下得了很严重的病，手上、身上长出红斑，不停地咳嗽，自知活不过六个月。

“辐射比想象中伤害更大，看来这四、五百人中，也不知有没有二十个人能挨过六个月。”

“难怪狱长不会毒打矿工，这里的人，很难挺得那么久。”秦峰暗想自己要加快了，不然未必能扛过三个月。

“穿上防护服，会不会好一些？”秦峰问道，防护服还被扔在平台上。

“有点作用，但因人而异。”

“矿石辐射穿透一切，防护服和头盔只是帝国欺骗矿工的手段，一张活下来的空头支票。”老头叹了口气。

下午工作秦峰格外卖力，就这样估计也只是比昨天快一个小时下班，算上小怪物的食物，产量可不够呀。

下班时间到了，达标的矿工陆陆续续走出坑道，秦峰还在坑道最里面工作着。

周围没有人，秦峰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召唤出黑洞，将拳头大的几颗晶矿投入进去，又继续打了一个小时，才勉强完成上交产量，秦峰疲惫地走向电梯。

“今天不怎么顺利嘛，晚了一个小时左右。”

基尔正在电梯上等着最后一批人，最早一批矿工已经洗过澡，吃过热腾腾的饭菜了，现在能吃的都是残羹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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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后，基尔正在床上擦着指甲，看见秦峰进来后又问道：“今天怎么慢那么多？是不是矿石被别人抢走了。”

然后自顾自说起来，一定要小心保护自己，真有人明抢的话给他好了，至少不会受伤。

秦峰点点头，心里却想着明天怎么样能采出更多矿石。

小怪物饭量到底有多大？

投喂够不够它吃的？

一切都还不知道呢。

两人躺在上下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秦峰讲起了失忆后来阿城，然后在拳馆打拳混饭吃的经历，后来又糊里糊涂被抓了过来。

基尔说起了当警察的快乐时光，那时他刚从警校毕业，丈夫是同班同学，两人从上学那会就好上了，可是父亲极力反对。

秦峰不太理解这种感情，出于尊重也没有追问，只是觉得，这是一种不同于他和小美间的感情方式。

“你是第一个没有感到惊讶的人。”

基尔叹道，即使在帝都，也有很多人反对，秘密一直到丈夫死后，才被基尔公开。

第二天秦峰换了一个位置，这里矿石更大更硬，经过老头时秦峰打了个招呼。

接近中午时候，幸运地打下了一大块晶石，藏身在石头后面假装休息，秦峰又将两块较小的石头投入黑球中。

刚走出石头背面，老头正捧着饭盒吃饭，看见秦峰后热情地招呼一起坐，还要将昨天的饭盒还给秦峰，秦峰摆手说不用了。

“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老头感激道。

饭后两人聊了会天，就各找地方休息，矿洞里干地方没有多少，秦峰找了块勉强能坐的干地，靠着矿壁休息。

这样日子过了一周，秦峰每天偷偷拿走几块晶石，又加班多打几块，每天都是达标合格后才返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