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指了指后颈,最后一切,切断了脊神经,将大脑轻轻地从头骨中拿了出来。
“博士,你知道得太多了!”
白衣人看着手中的大脑笑了笑,大脑轻轻地蠕动着,这是最原始的生理反应。
另一位说道:“快点放进去,大脑很重要!”
白衣人将大脑放入有急冻标志的低温箱内,打开电源,营养液充盈着整个低温箱,白衣人看了看表说:“还剩30分钟。”
说完将后脑的头骨,如打开后的罐头一样,将整个后脑骨盖在前脑骨上,又将后脑处头皮尽力扯平,贴合在后脑骨上,准备开始缝合头皮。
其中一个人随意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吧?”
“直接淋上汽油,五分钟内,就是一团谁分不清的肉泥,况且尸检也会安排自己人。”
另一个人低声命令:“别忘记命令!”
“必须专业缝合尸体,清理干净现场,都不要废话,快执行!”
三个人动起手来,飞快地缝合头部,给尸体穿上衣服,将内衣收入袋中带走,白衣服最后检查了一下缝合线口,擦上专用的医用凝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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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将瑟琳那翻身,仰面躺在桌上,瑟琳那已完全失去了生命体征,身体渐渐冰冷僵硬,一双空白死灰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白衣男说:“对不起了,博士!你知道的太多了。”
说完将瑟琳那双眼合上,三人又检查了一下地面墙面。
看看时间已过去了七分钟,白衣男提着冷冻箱点了点头,先行离开。
其中一人在谷仓墙上,用瑟琳那的血,写下了一行字。
另外一人给尸体淋上高燃机油,抛下定时器后两人匆匆离开。
五分钟后,整个谷仓燃起大火,安保人员急忙救火,监控室乱成一团,安保军人纷纷冲过去。
混乱中无人留意到,一位穿着军服的人进入监控室,拿走了监控录像带。
肯和妈妈、妹妹一家人吃着饭,军部密线紧急电话,接完电话后的肯,从三楼直接跳下,在恍惚间架车飞驰了几百公里。
军人特有的冷静,让悲伤中的肯不忘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肯说道:“我需要你做件事......”
说完飞速向别墅飞去,也许一切都不会太晚,瑟琳那还有抢救机会。
离别墅三十几米边,谷仓已完全烧毁,谷仓到别墅的连廊上有脚印,那是故意留下来的,残留下的断墙上,写着血红的一行字:一切都有代价。
地上的妻子,已烧成一团认不出的黑色物体。
门外的军人说是被淋上了高燃机油,火势起的很急,军人已用最快的速度扑熄了火焰。
住在附近的同僚围住肯,不断安慰他,请他务必冷静!
看了一眼尸体,肯几乎已发疯,为防止肯伤害自己,几名同僚将肯赶紧拉到谷仓外的空地。
随后军医检查尸体,又告诉肯一个不幸的消息。
瑟琳那已怀孕一个多月,一天内双重打击下,就算是再坚强的硬汉也会崩溃。
肯倒地大哭,直到哭到眼泪已流不出。
随后赶来的罗德夫将军、妹妹、妈妈,说了很多安慰的话,肯看见一张张嘴巴在动,却一个字也听不到。
肯逃回别墅,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睡。
一天后,听着外面的人清理妻子的遗体,敲门说要送回军部解剖,肯也没有开门,只是在窗边默默注视着一切。
三天后,当肯再次打开门的时候,门口站着的还是罗德夫将军。
罗德夫在门外等足三天,罗德夫看着自己的爱徒,象父亲一样抚摸着肯的脸,轻声安慰肯,肯第一次在男人的怀中痛哭起来。
军部的报告送来,罗德夫代拆代读,恍惚间只听到了妻子死因,瑟琳那是被活活烧死的。
肯之后消失了几天,疯子一样到处打探消息,还去军部找过元帅大人,元帅大人亲自召见调查部门,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杀手,可是几个月过去后,哪怕一丝线索也没有发现。
一切都消失在黑暗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瑟琳那的尸体被下葬在帝国战魂墓园,一个盛大的葬礼掩盖着无辜和无能。
看着黑色大理石上瑟琳那的遗像,肯痛得又大哭起来。
肯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仅仅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