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获救(1 / 2)

叮铃铃!

房东大娘被闹钟叫醒,时间已经五点钟,该起床了。

习惯早起赶集,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大娘快乐地推着小车,向市场方向走去,憧憬着满载而归。

一路上没有行人,但越走感觉不对劲,地下有血的痕迹,还有跛行的拖痕。

有个受了伤的人就在附近!

这个人伤的很重。

从血痕迹上来看,男人停下来休息的距离越来越短,而且站得越久血滴在地下就越多,墙上、树上还发现有血手印。

心存疑问,无法确定是否安全,大娘加快了脚步,想尽快离开。

就在这时,小巷那头忽然有个影子动了一下。

远远看见似乎有人倦坐在角落里。

是不是那个受伤的男人?

他在这里坐了一晚?

还活着吗?

手推车停下来,大娘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她的店位于郊外,周围并没有多少邻居,外乡人可能呼叫了整晚,却没有任何人听到。

看一眼吧!

大娘心生恻隐,万一是个好人呢?

大娘从车上抄了条木棍,用力挥了挥,不管是打狗是打人,这根棍子都足够了!

大娘小心地走近,那人靠在转角墙上,一动不动。

大娘用棍子捅了捅秦峰的肩膀,秦峰软软地哼了一句。

大娘又捅了一下,随时提防着男人站起来,只要觉得意图不轨,大娘就毫不客气就给上一棍子。

秦峰又哼了哼,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一道血流缓慢地从屁股下流出来。

呀!

这么重的伤!

大娘转到秦峰面前,眼前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半坐在地上,左手撑地,右腿因痛极力伸直,脸色苍白,失血过多早已陷入半昏迷,右腿伤口扎着布料,身上穿着没有衣袖的外套。

因为寒冷,右手本能紧抱胸前,满脸沙子和尘士,简单扎好的右腿伤口,还在隐隐渗血。

脸上沾着海沙,说明是从海边走到这里,那么远的路,若非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少年是不可能走到这里的。

醒醒!

大娘几巴掌轻打在秦峰脸上。

“哦,哦!”秦峰晕晕地嘟囔起来,慢慢睁开双眼。

眼前依稀是一个人影,有救了!

秦峰脸上很费力地给出点反应,想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眼皮又重重闭上。

先救回去再说!

大娘看着买菜的小推车,车子太小载不动少年,只能扶起少年走了,也不知少年还走不走得动?

秦峰的身体被架了起来,下意识是被人救了,身体挣扎着,配合着大娘向前走。

完全失去意识前,秦峰被放在床上,随后双脚被扶上床,一张温?的被子包住上半身。

“别担心,你得救了!”

过了一会,眼前出现一盏黄灯,大娘急匆匆跑进屋。

“会有点疼,一会你得忍着!”

半昏沉中秦峰被强灌入几口水,秦峰满足地喃喃轻语:“谢......谢......”

嘴里随即被横塞入一根小木棍,秦峰下意识咬紧,又隐约听到,“忍着点!”

听到剪刀的嘶拉声,秦峰的裤子和上衣已被剪开。

大娘拿着油灯,仔细查看着,秦峰最重的伤口在右腿上。

岩石如刀一样划穿皮肤,沿着股直肌和股外侧肌间隙切入,将大半条股直肌切断。

秦峰身体还反复在岩石上碰撞,又被海水浸泡,破裂的表皮颜色发白,如同西瓜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的红肉。

“走了这么久,腿都痛麻了吧?”

大娘转身走到桌边,桌上有个铁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根手术缝合针,还有一卷缝合线。

大娘麻利地将针和手术剪在油灯上烧红,冷却后穿上缝合线。

“忍着点!”

大娘又说了句,也不管秦峰还听不听得到。

大娘用手术剪剪去断裂的肉键,这些组织已坏死,留下来只会增加腐烂生殂的风险,少许表皮已缺失,大娘只能将它们缝在股直肌上。

大娘低头娴熟地缝合着:“奇怪?没有麻药,应该疼得叫起来才对呀?”

“难道又疼晕过去了?”

秦峰额头上豆大的泪珠顺颊而下,褥子湿了一大片,双拳紧握,腿却完全放松,秦峰咬住小木棍,哼也不哼一声。

“不错,知道在做手术,疼也不叫一声!”

没有麻药,一切都只能强忍!

秦峰已痛得在床上昏死过去又痛醒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