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事不过村长出面骂几句,更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去告官,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谁愿意自己村里出个不孝子?
顾晨红了眼眶:“……他就这么死了,他怎么不把那些混账都给弄死,然后再跑路呢?”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如果死的是不孝子们那该有多好?
如果他先杀了那些混账,再跑来请自己帮忙的话。
顾晨是很乐意伸出援手,帮助他离开这里逃离罪过。
可惜这人却选择对自己下手,他就是想帮忙也晚了。
陈宝船:“大概没想到吧。”
心地极致善良的人,肯定是走到绝路也不会想着伤害他人。
而这样的悲剧,绝不仅仅只有这么一家人罢了。
顾晨心如被放置冰窖,对人口买卖的事情更为反感。
如果花月容没有被卖,或许还能伺候在老人身侧。
“如果奴仆没有卖身契,只有做工合同保密协议你会用吗?”
看着陈宝船迷茫的样子,顾晨便出声为他解释。
“做工合同就是保障奴仆的权益,保障他们能够拿到工钱,有人权,不允许被人买卖。”
“保密协议就是在你家做事的话,在你家所看所见不能对外说,保障的呢也是主家的权益。
“若说了便要接受惩罚,惩罚包括但不限于挨板子或吃牢饭,或没收在你家所挣工钱。”
他既然想禁止人口买卖,那肯定也会对奴仆制度产生影响,何况他也不想百姓成为奴仆。
总不能光因为花月容吧?
若真如此的话,那他就算再怎么解释自己是真的不喜欢男儿娘,那些人也绝不会信了。
“不会。”陈宝船很干脆摇头,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若有同僚要置我于死地,给出的钱肯定是不少的。”
“万一他用他自己的命和工钱,去以小博大为他的家人,换来更多的银钱怎么办呢?”
他如今的这个位置,稍微不慎就是全家都万劫不复。
宁愿一个奴仆也不要,也不愿意弄些有风险的回去。
顾晨:“你说的也有道理,确实是有这个可能性。”
可是他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帮助到这些可怜人呢?
“或则保留一部分奴仆买卖,就是已经有卖身契的不变,而别的就不允许再人口买卖了?”
虽然对已是奴仆的人不公平,可好歹能让后来人有福。
“顾兄不可。”
闻言,陈宝船彻底明白,顾晨这是又想折腾那些人的底线了,他赶紧拉着顾晨的袖子道。
“如此一来那些有卖身契的奴仆们,肯定会恨上你,万一再像那三个宫人对秦王那般……”
毒死你,你怎么办?
他们又不懂什么大义大局的,被人挑拨几句什么事儿都敢干,这不相当于把自己的奴仆调教成杀自己的利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