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去和标儿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蓝玉手里的地要回来,不止蓝玉,还有别的勋爵们。
顾晨到奉天殿的时候朱标正喝茶,见他来了便放下茶盏抱怨。
“这个蓝玉,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一天没有御史看着他就发癫,还带着自己外甥一起发癫。”
“同人通奸便通奸,两人便两人,到处说干什么?”
那个东瀛王后也是一朵奇葩,闺房之乐也过于放浪了,这哪里有一点点的礼义廉耻?
好。
这姑且算是国情不同吧,就算是蓝玉和常茂是被坏女人勾搭了,可喝多了到处说算怎么个事儿?
“这事儿难道很光彩吗?我的脸都被他们两个丢尽了,还口出狂言想对元主的皇后……”
朱标是个有涵养有素养的人,哪怕是被气得脑壳疼没说一个字的脏话,给他憋得格外难受。
“军中升降之事他做主可以,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狂妄地说出来,他这条命怕是不想要了!!!”
这要是换他爹听到这句话,哪里是降爵这么简单?
“那陛下想如何处置?”
顾晨知道标儿肯定不会杀蓝玉,所以没有一点儿为蓝玉说话的意思,这家伙是该收拾一顿。
“降为侯爵吧。”好歹是妻舅,又为大明立下了汗马功劳:“光曦,这御史是一刻不能离他身旁啊。”
就是御史没跟在他身边后,他和常茂才会被东瀛王后勾搭,而且就在应天府他眼皮子底下。
顾晨:“……这便完了?”
这个惩罚太轻了吧,他甚至感觉几乎是毫无用处。
现在老朱死了,蓝玉对朱标虽然忠心得很却也少了怕意,没有怕意他肯定会疯狂作死的。
不给他点儿厉害瞧瞧,他下次犯的错只会更重。
“那你说怎么办?”
朱标无奈地反问顾晨,他总不能给人一撸到底或者杀了他吧?
顾晨:“臣以为可以收回大将军现有的所有的土地,还有他手里兵权,每年的赏赐食禄、金银统统没收。”
“让他回定远好好种一段时间地吧,奴仆也不许带,派人盯着他干活,好好地吃些苦头。”
老廖陪他在庄浪种了三年地,如今不乖巧得不得了?
吃不了种地的苦,自然就知道怎么管住自己嘴了。
“这样行吗?”
朱标被整得很烦,因为他几乎什么招都对蓝玉使过了。
可都是治标不治本,总不能让御史十二个时辰都盯着他吧?
人家也是十年寒窗苦上来的,就让人家盯着他?
别人是进士出身的御史,又不是镇抚司的锦衣卫。
“试试嘛。”
顾晨觉得可以试试,还不忘把别的勋爵也拖下水。
“臣以为陛下还可以以此事定例,从今以后凡有作奸犯科,胡作非为都以此例来。”
“面朝黄土背朝天,自然而然就没什么时间惹麻烦了。”
就蓝玉那种砍头似切瓜的人,你让他去过农民那种苦日子,那还不得比杀了他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