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凡是挡着他为侄子报仇的人,全部都得死。
“不成啊。”那人忙摆摆手:“那顾大人比太子还要惜命呢,他不仅这样对太子,还这么对自己呢。”
“太子吃什么他吃什么,太子喝什么他就跟着喝什么,胡让和武进道又并不想掺和这些事,唯一一次机会,也早白白地浪费了。”
当官儿的始终都是做官儿的,行事要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好处,他们首要讨好的人是吏部尚书。
顾晨既然收下了他们送的“礼”,那在他们心里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是不愿自己船上的领导去死了。
若是百般讨好的领导死了,那不是白讨好礼也白送了吗?
除非顾晨一开始就不愿同他们为伍,得罪了他们,他们才会和顾晨交恶,可顾晨却并没有做啊。
那胡武二人,干什么要和人家过不去呢?
“那就只能想法子,把顾晨调离太子的身边。”
可是能用什么法子呢,什么法子能让顾晨突然离开呢?
“这个顾晨是个痴情之人。”忽然,苏友文想到了什么:“纵然高官厚禄,可弱水三千他却依旧只取一瓢饮。”
“若是他夫人出了什么事……我不相信他还能呆得住。”
高官厚禄依旧不起外心,那便只有两个可能性。
要么是他不行,要么就是他爱惨了自己的妻子。
顾晨膝下可有三个孩子呢,这不行一说自然也就不成立。
那就说明妻子对他来说很重要,那他就偏偏挑重要的下手,就不信捏不到他的短处。
那人又道:“可这位顾夫人稳重厉害,家里家外的篱笆紧得很,别说是咱们的人进不去了。”
“就是詹徽的人都进不去,只能去马房喂马去,咱们想尽法子,只怕都不能靠近顾家人半步。”
他们再厉害也不是为官做宰的,若是对方没有防备还好说,可一旦防备起来他们就很难了。
“我们进不去,那就让她出来嘛。”想起侄子和侄孙死得那么惨,苏友文便恨得咬牙切齿地:“她不是南昌府的人,她父母亲可还安好吗?”
若是她父亲或者母亲死了,他不信她不赶着回去奔丧。
只要她出了应天府,那接下来就什么事儿都简单了。
在座的自然都不是傻子,不过瞬间便领悟了苏友文的意思,心里都对接下来的事有了数。
并且都默认可以这么干,这也不能怪他们狠毒。
要怪就怪她夫君帮谁不好,偏帮着皇家欺负他们。
当初说好建都金陵的,可朱皇帝得了天下便抹嘴不认账了,这叫他们如何还坐得住?
皇帝不仁,他们不义啊!
哼,顾光曦想和太子安心治天下,他们就偏叫他家宅不太平。
顾晨这边才刚刚到北平呢,苏婉盈就收到父亲病重的消息,她自然是恨不得飞回去看望父亲的。
可丈夫如今不在家,她不好丢下偌大的家回去。
再说如今山高路远的,因迁都之事各方势力风起云涌,丈夫又支持迁都,她这一走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儿子陪母亲回去。”顾修拿着皇帝送给他的宝剑,很是认真地道:“儿子定然能护着母亲,母亲不必害怕。”
外祖父年纪都大了,若是真要升天成仙去了。
父女却见不到最后一面,那不得是一辈子的遗憾?
女子出远门无非怕几个小贼,他替母亲收拾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