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说都有两百多个义子了,比咱当年收的义子还多。”
“咱问你,你收那么多个义子,你想干啥,啊?”
若不是看他是大孙的亲舅姥爷,老朱早就收拾他了。
可这是大儿、大孙以后的班底,还是多包容包容吧!
想到这里,老朱直接给蓝玉指了一条明路。
“你回去就把你那些义子,最起码给咱散一半。”
“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儿子,那么多儿子你名字记得全吗你,你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老朱倒是不怀疑蓝玉的忠心,只是不想他那些个义子犯错,到时候再闹到自己跟前来。
天天给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擦屁股,他得少活多少年?
“是,陛下。”
蓝玉在朱标的眼神施压下,一个字儿也不敢反驳地答应下来,反正太子说什么他都听。
见好大儿的话比自己的话好使,老朱心里没有一点儿不舒服,反而还很高兴,他看向地上的大冤种谢彦道。
“你瞅你把人打的,蓝玉,你得赔人家百贯医药钱呐,那几个行凶的恶仆也得处置了。”
虽然他想偏心蓝玉,可也要为都察院的威严着想。
所以这事蓝玉付出的代价就是,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自由、一百贯钱、还有几个得力的奴才。
这事到此就算过去,老朱也不想看着他们在这儿杵着碍眼,挥挥手便赶他们几个混蛋。
出了奉天殿后,蓝玉想到以后就要开始读书,瞬间感到生命无光,也没心情和顾晨叙旧啥的。
给了詹徽苏松个等着瞧的眼神,便唉声叹气地就出宫去了。
他得趁今晚最后的自由,让人去把清风楼的花魁娘子请去自己府上吃酒,好好快活快活。
对,既然不让狎妓,那他就让那些女子上他府上去作乐,他保管没有巡城御史敢上门查看。
这事解决了以后,顾晨便跟着詹徽他们往回走,本来是不想一道走的,可这不是同路吗?
想想手里那一堆事儿,顾晨分分钟都想撂挑子辞职。
左都御史手里的权力,虽然都被詹徽给抢了大半,可吏部也归他管着,所以他也挺忙的。
何况还要给蓝玉排课,叫谁去给蓝玉讲课比较好呢?
唉!
要是詹徽再霸道点儿,连吏部也插一手就好了。
让他好好歇个两年!!!
“呸,黄口小儿,不过写了两篇略漂亮写的文章罢了,也敢在我兵部撒野,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几人路过兵部时,听见尚书沈溍正在里头愤怒骂娘,声音大的差点没把礼部的房梁掀了。
这阵仗比在朝堂上同人吵架时,还要生气几分,听得几人面面相觑,对此表示疑惑。
詹徽:“这是怎么了?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
谢彦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可他的八卦消息却是最灵的。
“听说是解缙解大才子,因写了两篇漂亮的文章,得了两次陛下的夸赞,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对谁都是一副傲慢的模样。”
“下官听这话估摸着,此次应该是解大才子惹到沈尚书头上,所以沈尚书才会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