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玄霄道人曾说过,他是个自私的人,平生只愿守着身下的一亩三分地,对天下大势,对民间百姓,对俗世种种,他都无甚在意。听得永温县中孩童丢失频繁,他本一笑而过,不愿牵扯其中。然,真当他踏入永温县,亲眼目睹了那些因丢失孩童而悲伤欲绝的家庭之后,终究还是无法违拗内心深处的悲悯。祖师停下了云游的脚步,深入民间,着手开始追查起丢失孩童的原委。”云朵白轻叹一声,缓缓道来。
姜采薇喃喃自语道:“所以,也就有了县志上所记载的那些......”
云朵白微微颔首,接着说道:“祖师到底非常人,县衙追查不到的线索,却在祖师眼中,无处遁形。未曾浪费太多时间,祖师便追查出孩童丢失的始作俑者。”
“所以,那到底是何人所为?”姜采薇忍不住插嘴问道。
本以为云朵白会就此解释,却不料,他话头一转,反问道:“两位善士皆为器师,不知是否可知‘器之化形’这一说法?”
“‘器之化形’,‘器之化形’?啊!莫非是器灵现形?”水天寒一惊,遂道:“传闻,一些强大的‘器’,历经漫长岁月,吸纳天地精华,或是位处山川精粹之处,便会更进一步。不受器师驱使,亦能似常人一般,独立行走于天地之间。难道,百年前的一切,悉数皆是某件器之器灵肆意所为?”
“善男子所言,与祖师手札中记录一般无二。”云朵白轻叹一声,道:“当年诸多事端,皆为一名唤血樱金轮的器灵所为。”
“血樱金轮,血樱金轮......”
“血樱金轮......”
水天寒与姜采薇沉吟良久,苦思回忆,却遍寻不到这“血樱金轮”到底是何物件。
至少,在考古学会的记录中,并无此物任何相关记录。
“这‘血樱金轮’到底是什么,祖师手札中,并未详细记载。只知此物诡邪异常,以吸食鲜血为修行,尤其甚爱纯洁幼童之精血!”
“也就是说,那些被捉走的孩童们,全都被这‘血樱金轮’吸食了精血?”
“是的,无一例外。这些被吸食过精血的孩童们,虽然最后都被祖师从那妖物手中救了出来,性命暂且无忧,却终是不得长寿。”
姜采薇恍然大悟,愤愤道:“我说呢,调查之时,为何那些被救出的孩子们,全都活不过四十岁......原来,他们的精血早就被那妖物吸食干净......”
“那妖物,玄霄道长究竟是如何消灭它的?想来,定然是一番鏖战......”水天寒啧啧叹道。
“鏖战不假,可祖师他,未能消灭那‘血樱金轮’......”云朵白苦笑一声,叹道:“师祖手段尽出,苦熬一宿,拼尽二十多年苦修,终于,成功制住那‘血樱金轮’,可当夜,只有祖师这一名器师,鏖战之下,已然力竭......那‘血樱金轮’偏又坚固异常,始终无法彻底摧毁......无奈之下,祖师只能以阵为引,燃自身最后精血为代价,暂时将其封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