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适时又补了一句:“徐泰,我再给你三息的时间,要是等到我出去请你进来,这事情可就不好看了。”
徐泰浑身一震,虽然他并不认识里面的人,在这之前也从没听过这个声音,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感到畏惧,鬼使神差地挪动步子朝着大门走去。
他身后的衙役急忙拉住了他,凑到他身边小声道:“不可啊大人,你现在进去定是凶多吉少啊……”
“一!”
“二!”
徐泰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撇开衙役的手就往里冲,进门之后,果然见到了已经站起身的钟年。
钟年怔愣了下,旋即重新坐下,打量着眼前这人。
他之前只是打听过他的名字,却并没见过,如今一看,此人倒也算的上是仪表堂堂……
不过想想也是,这年代要做官,相貌过得去是硬条件,如果长得歪瓜裂枣的有损朝廷威严,那文章做的再好也没用,除非是有经天纬地之才,或可被破格提拔,否则一律免谈。
在他打量徐泰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他,徐泰心里暗暗吃惊,但瞧此人不过及冠年岁,身材也说不上是健硕,如何来得那么大的力气……等会!
徐泰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钟年随手将大门给关好。
“微臣叩问皇上圣躬金安!”
身为七品县令,徐泰如何不认得这王命旗牌?
更让他惊骇欲绝的是,刚才那一瞥,他似乎发现王命牌已经给断成了两截丢在地上……
钟年先是站起身庄严肃穆地应了一声:“朕安。”
随后,钟年又重新坐下,轻笑出声,“先头那姓曲的貌似不认识这玩意,下场嘛……呶,你也看到咯,我可好心提醒你嗷,千万不要学他,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然,别看你是官,我一样可以请王命就地杀你。”
徐泰连连点头,不敢表露丝毫不满。
王命旗牌这东西可不是说说而已,结合刚才钟年中展现出来的武力,他现在一刀把自己杀了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而且王命牌在自己治下地区被人给打断,就这个罪,也足够他死上十回了。
这一刻,他在心中把曲钰麟的祖宗十八代中的所有女性都给骂了一遍尤不解恨。
钟年轻轻叹了口气,故作悲痛地道:“我也知道,这曲钰麟此举,与你并无什么瓜葛,你心里的冤屈我是明白的,但你也知道,王命牌断了,总要有人承担这个后果。”
徐泰心里一沉,颤颤巍巍地抬头,嘴皮哆嗦着问道:“大人的意思是……要……”
“诶~你别多想,我可没有说要让你担这个责任。”
徐泰松了口气,但是紧接着又提了起来。
因为钟年后面还有但是:“但是,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你做不到,你这颗脑袋我可是保不住的。”
徐泰顿时磕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