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眨了眨眼,道:“你怎么知道我没买锅?”
朱棣不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钟年这话毫无逻辑,让他无从回答。
钟年耸了耸肩,“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一开始确实是照着八人一口锅又从冯铁匠那儿添了六口大锅,但……这么说吧,第一次吃,你孙子差点把我家莹莹给烫死。”
朱棣忙起身指着钟年道:“你小子别胡说八道啊,我孙子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就河北拟洗脑了一样,你这都要赖他?”
钟年摸了摸鼻子,“虽然是这样没错哦,但是我说的是事实呀,按理说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跟了我一段时间了,也吃过不少次了,应该看明白了才对。
可是让他自己来的时候,他直接一股脑地把所有食材全丢到正沸腾地锅里面,加上他力气又大,这下好,溅出来的热汤隔老远全都泼在了莹莹和几个大人身上。
原本这大热天的穿的衣服就少,那热汤一百多度……额算了,你也不知道什么是摄氏度,总之有多烫你心里有数。
不过饶是如此,大人们终归还是好一点,我家莹莹可就惨了,整张脸被泼了个正着,当时就疼昏了过去,整张脸都肿了一大圈,我用了好几味天材地宝,养了一个月才给她恢复,到现在看上去还是有点肿!”
说话间,莹莹已经率先洗完手来到钟年身边要钟年抱抱了,朱棣看着眼前女娃娃那张和她身材明显不匹配的小胖脸,再也不吭声了。
就这样的,钟年没把朱瞻基打个半死真是给他面子了。
想到这,朱棣的脸色翻得比翻书还快,一下子就变得十分阴沉,朝着刚洗完手正朝这边走的朱瞻基迎了上去。
钟年嘬了嘬牙花子,突然有些害怕朱棣真给朱瞻基打个半死,虽然朱瞻基要是认真的话,打他五个都有可能,但是这年代哪有孙子打爷爷的?别说这年代没有,除去那种深仇大恨的,搁哪个年代也没有啊!‘’
果不其然,朱棣一脚踹在茫然地小瞻基屁股上,紧接着把他按在膝盖上,随手抽起一旁的笤帚就往他屁股上招呼。
钟年看着只是打屁股,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就没再管了,毕竟他当初为了两个孩子的和谐,把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是自己教的时候没教完全。
但其实这样是有失偏颇的,朱瞻基虽然是无心之举,但是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的,过了那一阵,他又不好去惩罚朱瞻基,因为他还承担着一个老师的责任,不能因为以前的过错拿出来惩罚他。
但是,又必须要有人做这个恶人,让他长长记性,明白冲动的后果。
那朱棣无疑是最适合做这个恶人的。
钟年看了钟莹一眼,笑着安慰道:“莹莹乖,你看,你郭……朱……爷额不是,伯伯……也不对,你……”
钟年刚想说“你郭爷爷替你报仇了,你就别再怪瞻基哥哥了……”但……这不对啊!
钟莹不管怎么论都是和钟年一辈,毕竟同父同母亲兄妹,但是朱瞻基是钟年的徒弟,朱棣又是朱瞻基的爷爷……但……但是莹莹平常都是叫朱瞻基哥哥的,而且朱瞻基这小子很鸡贼地和钟辰、白森哥仨论兄弟。
所以,算起来,朱瞻基得喊钟莹叫师姑,同时钟莹是朱瞻基的妹妹……
钟年实在是没想到,“贵圈真乱”这个词有朝一日会用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