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韩宣声音低了下去,“陛下,我说了您可别怪罪小的啊。”
“朕恕你无罪便是。”
韩宣小声道,“臣下现在看见钟年在天上飞时的感受,应当就和陛下您在战场上看到有人用十石弓一次三射差不多……”
不得不说,韩宣形容的很形象,而且也很危险。
但是韩宣毕竟干了这些年的指挥同知,当然不可能没脑子,很快又补充道,“但是这个世界上能开十石弓的人根本就不存在,所以陛下您完全就不会有这种感觉,臣……哎,说多了都是泪啊。”
在他臆想中,朱棣应该会取笑打趣他一番,调侃手下乃至儿子时朱棣平时最喜欢做的事之一,这也代表着他当时心情挺好。
然而韩宣却是失算了,身后的马车里面出来,朱棣幽幽地道,“那倒也未必,以这臭小子的力气,未必不能开十石弓……”
韩宣顿时陷入了深深地沉默。
……
钟年的房间当中。
钟年:“从此一贯钱省二十文,两千贯钱就能省四十贯……”
朱瞻基:“因此底长是十二丈,而高是底长的一半也就是六丈……”
钟年:“所以能吃四百顿红烧肉!”
朱瞻基:“所以三角形的面积是三十六!”
钟年扭过头去看了朱瞻基一眼,却发现朱瞻基也在看他。
良久。
钟年上去就是一记弹指神功,当然,是低配版的。
“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单位单位!你都记了些什么啊?”
朱瞻基双手捂着小脑袋委屈巴巴地道,“我这不是为了跟你押韵嘛……”
钟年顿时战术性后仰,“不是,你这么会押韵你要考研啊?”
“啊?烤……烤什么?烤盐,好吃吗?”
钟年使劲拍了拍脑门,无奈地道,“没事了,先睡觉吧,一百年后我再告诉你考研是什么。”
朱瞻基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先生,咱们能活到一百年以后吗?”
钟年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懒洋洋地道,“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好好练功。”
朱瞻基顿时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小脑袋。
“先生,我会的。”
“嗯……”
另一边,丫丫和秦莲的房间内,两个小姑娘还没睡呢,正趴在被窝里面看话本。
丫丫突然压低声音说道,“秦莲姐姐,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公子有什么不对劲呀?”
秦莲眨巴着大眼睛,有些迷茫,“有什么不对劲?”
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急忙道,“妹妹你说的是公子的胡须吧?”
丫丫使劲地点了点头道,“公子虽然平日里面也刮胡子,但是每次都留差不多半寸长,从不会完全剃去,今天这是咋回事……”
秦莲皱着小眉头苦思良久,最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丫丫用食指和拇指搓着小下巴,若有所思地小声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公子是遇到了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