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另一个猜想成真了,朱高炽……真生了!
朱高炽挠了挠脑袋,若有所思地道,“钟先生说吃了这洗髓丹,可以排除体内的杂质,疏通筋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吧,我刚才身上排出了许多污秽之物,刚才你闻到还吐了来着……”
张玲珑呆了呆,钟年说那些话的时候她是听着的,也没当回事,只当是普通的调养身体的丹药就是了,她也知道自己丈夫身体不好,这些年来御医给配了多少药方都不管用,唯一可能有用的方法就是让朱高炽节食,但是他又不肯,所以她本来都不怎么抱希望了,却不曾想……
但她还是有些犹豫地道,“你真不是生了?”
朱高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能生,我还要你干什么?”
张玲珑情不自禁地挠了挠脑袋,她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么愚蠢了。
“那……那洗髓丹效果当真那么好?可是为啥我没看瞻基瘦啊?”
这会清醒过来,她才想起来钟年好像说过,他给朱瞻基也吃了一枚这玩意。
朱高炽若有所思地道,“可能是因为瞻基本来也就不怕,体内没有那么多那什么杂质吧?”
夫妻二人对于岐黄之术都没有什么了解,因此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索性也就不讨论了,当下最重要的事是测试一下这副新身体的机能如何。
至于如何测嘛……
不必过多赘述!
……
结果如何并无人知晓,只知道在钟年跑回家换衣服的时候,远处皇城太子宫内的两位主人还没起呢。
钟年换好衣服后和穆姨她们说了一声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便冲着潇湘馆飞去。
之所以选择潇湘馆,主要这家当初交税的时候很积极,占地税就给了三十贯,而且是朝廷教坊司的产业,对自己推行的政策很是配合,最主要的是,潇湘馆总体来说不属于青楼的行列,属勾栏。
虽然也有pc交易,但是主要业务还是乐曲和歌舞,甚至有不少文人曾在此题诗、宴饮。
这也是第一个钟年决定放过的产业,一来是,即便后面和教坊司商量,也不可能把人家的活路全断了,不可能十几家产业全给叫停,那真的是没法见面了。
二来就是昨日钟年在此苦思半个时辰得到的感慨,烟花之地虽然不光彩,但这里是秦淮河,是一个充满浪漫的地方。
总要给那些卖艺不卖身的身怀绝技的姑娘一个展示歌舞曲艺的平台,钟年并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剥夺她们的这一项权利。
……总要给千百年后的后人,留一些美好的故事和遐想的空间……
钟年此来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袍,袍身上用细如发丝的银色丝线绣着繁复的云纹。
发髻半梳,余下一半披散在两肩,略显凌乱。
腰束一条白玉带,以一块青玉为带钩。
脚上是一双黑色云纹千层底布鞋,鞋尖微微翘起。
由于常年修炼内力,钟年的皮肤本就晶莹如玉,其下仿佛若有光辉流转。
眉似远山般淡雅,又如墨线,丝丝入扣,气质超然。
瞳似山泉般清澈,又如夜空,繁星点缀,璀璨而又神秘。
鼻梁高挺,嘴角带笑,脸庞轮廓分明,线条优雅流畅,自是风华绝代。
唯一的瑕疵就是钟年将胡须给刮掉了,因此只看五官稍显阴柔,但好在,只需气势稍稍外放,英气扑面而来,宛若谪仙下凡,自是写不尽的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