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一愣:“必须要写吗?”
萧虎回答:“倒也不是必须的,我只是讨厌交白卷,你不知道,我小时候上学时一交白卷,那夫子就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瞪着我,我真是气得要死,要不然也不会早早地就辍学回家了。”
李元吉“嘿嘿”一笑:“我倒是觉得那夫子看人还是相当准的。”
萧虎自然听得出这是骂人的话,当即火冒三丈,立即伸手去袭击他的腰眼。
李元吉反应极快,赶紧挥手格挡。
见袭击不成,萧虎便立即将另一只手也派上“战场”,看样子是准备与李元吉一决高下。
或许是被大厅内弥漫的文墨气息影响到了,没一会儿,陛下、公主的创作兴趣也被勾起来了。
“月,月,......”陛下怔怔地盯着身前的酒杯,手指下意识地敲着桌面,很显然正在思考着什么。
公主思考了一会儿后,突然觉得文思如泉涌,便立即提笔“唰唰唰”得写起来:
山中月夜
月色朦胧照远山,
松风竹韵伴清泉。
幽居独坐听虫语,
一片清光在眼前。
见女儿下笔如神,手腕翻动之间,一首诗便已跃然纸上,陛下精神大振,赶紧伸手:“哈哈,乖女儿,让父皇看看。”
公主微微一笑,然后便将诗递到父皇手上:“请父皇指正。”
陛下“嘿嘿”一笑:“朕可不敢。”随即便捧在眼前看起来。
福公公也立即凑过来,能同时欣赏到殿下的墨宝和诗词,这样的机会他可不能错过。
趁着这个工夫,公主便转过脑袋,往楼下看去。哪知只看了一眼,她便又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陛下听见动静立即抬起脑袋:“怎么了?”
听了父皇的问话,公主心中一慌,立即收了笑容,然后着急忙慌地转回来:“没,没什么?”
“没什么!?”陛下感觉有些奇怪,于是便转过脑袋往下面看。
公主见状急忙喊:“别。”
但是却慢了半拍,还是让陛下看到了下面发生的事情,只见他神色突然一顿,紧接着便一脸无奈地捂住了额头。
见陛下如此,福公公也赶紧转头往下面看,然后便也惊的目瞪口呆,原来那两个小子竟然在桌子后面打了起来。
见时辰差不多了,老学士便清了清嗓子,开口喊:“诸位,时辰到。”
话音一落,几个年轻的监生立即从左右的帘子后面钻了出来,他们便是来收集诗作的。
见一个年轻的监生走过来,不等他开口,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就已经将自己的诗作捧了起来,脸上还带着自信、温和的笑容。
年轻监生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自觉、如此平易近人的富家公子,只感觉一阵受宠若惊,赶紧躬身接下诗作,然后还毕恭毕敬地道了一声谢。
之后的几位公子,包括柱子、小胖,无一例外都大大方方地上交了自己的诗作,仿佛都真的很有一番才气。
其他人是什么水平,萧虎并不是很清楚,可见柱子、小胖也作了诗,立即露出一脸的匪夷所思:“奇怪,太奇怪了。”
李元吉立即问:“有什么奇怪的?”
萧虎一脸的不服气:“柱子、小胖是什么货色我最清楚了,认的字还没我多呢,就那水平也能作诗?”
李元吉“嘿嘿”一笑:“没准在你走的这两年人家头悬梁锥刺股真得秉烛苦读了一番呢。”
听了这个解释,萧虎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不过心里依然不爽,当然,更多的还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