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径直走到大厅中央那张最大的赌桌前,先饶有兴致地看起来,只见一个中年荷官正举着一个木质色盅,一边摇一边喊:“下注喽,下注喽,买定离手。”
这话说完,四下的赌徒们立即拿钱下注,有的压大,有的压小,压完后就在那里疯狂地喊:“大大大(小小小)。”好像只要喊地足够大,结果就能随自己的心意改变。
李元吉撇了撇嘴,嘀咕道:“没意思。”然后直接走到那个摇色子的荷官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开口:“喂,大哥,给小弟让个位置,如何?”
那荷官先是一愣,然后立即转过脑袋,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李元吉,不耐烦地骂起来:“小兔崽子,你是眼瞎,还是脑子有病。”
李元吉也不生气,依然微笑着:“那就是没得商量喽?”
这荷官的脾气显然不好,当即“啪”得将色子拍在桌子上,怒喝道:“小王八蛋,我看你就是来找茬的吧。”
“呵呵。”李元吉淡淡一笑,“居然一下就猜对了,你这货看起来笨头笨脑的,没想到还挺聪明的嘛。”
这荷官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直接呆愣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之后便勃然大怒,“呼”得扬起手臂,准备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厉害尝尝。
李元吉就站着,盯着他的手臂,还饶有兴致地给了个点评:“太慢了。”然后才握紧拳头,以雷霆之势突然挥出,“咚”地一声,重重轰在他的肚子上。
这荷官立马“啊”地惨叫起来,然后就站不住了,身体直接弯下去,成了一只小虾米。
萧虎则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手抓住他的后腰,接着抬起腿,在他两条小腿上各来了一脚,然后猛然发力,直接把他提起来,最后“砰”的一声扔到赌桌上。
李元吉也跟着跳上桌子,一只脚踩着桌面,一只脚踩着荷官的后背,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各位,今天的生意提前结束啦,请大家各回各家吧。”
下面正等着开盘的赌徒们立即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搞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个看起来稍微有些胖的赌徒率先反应过来,立即破口大骂:“老子日你仙人板板,哪来的兔崽子,快他娘的给老子滚下去,再耽误老子挣钱,老子立即宰了你。”
听着胖子满嘴的污言秽语,李元吉生气了,当即飞起一脚,将脚边的一个色盅踢飞出去。
这胖子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至,紧接着就感觉脑袋一蒙,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人便直溜溜地向后仰过去,最后“砰”地砸在地上。
解决掉这个聒噪的赌徒后,李元吉又开口说话了,不过语气冷了很多:“诸位,还有谁有话说?”
见这人动了动脚就把一个彪形大汉撂翻在地,剩下的人别说说话了,恐怕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几个人跟竹竿一样瘦的赌徒倒是机灵的很,见大家都愣着,立即扑到桌子上,将面前那堆铜板、碎银子一股脑全捞进怀里,然后拔腿就跑。
见此情形,剩下的人立即有样学样,纷纷扑到桌子上,使劲把钱自己怀里捞。
“去你娘的,那是老子的钱。”这时候,再迟钝的人也都清醒过来了,随即便跟疯了一样争先恐后地爬上赌桌,抢作一团。
一开始,这种情况也只是发生在这一张桌子上,可没过多久,便飞速传到了其他赌桌,最后整个大厅都乱成了一片。
见此情形,厅内的荷官、小厮、打手顿时全慌了,立即吵吵嚷嚷起来:“都住手,都他娘的给老子住手。”
但是那些赌徒们可都已经抢疯了,哪里还管你喊不喊,这时眼里就只有钱,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抢。
见喊话不起作用,这些人立即抄起木棍冲入人群,见人便打,一边打还一边骂:“狗日的,快住手,快给老子住手。”
见整个大厅一转眼就乱成了一锅粥,李元吉只感觉一阵咋舌,心里嘀咕道:他奶奶的,狼克人抢东西恐怕都没你们狠。不过转念一想,又突然觉得很开心,这次的目的不就是来搞事情的嘛,这不是正好帮了大忙了嘛。于是又幸灾乐祸地想着:抢吧,抢的越凶越好。
见那些该死的打手正在血腥镇压这些“做好人好事的良民”,萧虎立即怒了,于是急忙冲过去,抓住一个打手的手臂,身体顺势一带,直接将他掀到空中,接着又往下一带,拉着他直直地砸入地面。做完这一切还觉得不解气,又挥起沙包大的拳头,往他胸口上狠狠地砸。
楼下的动静没一会儿就传到了楼上,见下面的同道中人抢的不亦乐乎,上面的人也当即行动起来,抢做一团。
吴德万今天正好待在赌坊内,此时正舒服地躺在二楼东边的一间独立的房间内悠闲地数着银票,听到外面突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叫喊,当即“腾”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打开房门,张嘴便骂:“他娘的,都在鬼叫......”结果刚骂到一半,嘴巴就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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