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突然如此激动,这妇人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敢再次开口:“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丈夫有什么事?”
萧虎想都不想,直接无脑回答:“哈哈,我是萧虎啊。”然后一指李元吉,“他是李元吉。”
“萧虎?李元吉?”村妇立即露出一脸的困惑,很显然,这两个名字她一个都没有听说过。
李元吉则赶紧抱紧拳头,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一礼:“大嫂,我们是赵大哥在铁石骑军中的袍泽兄弟,今日是特地来看望你跟孩子的。”
“什么!?”这妇人猛然一惊,然后身体一晃,立即直直地向后倒去。
“大嫂!”李元吉、萧虎立即冲进去,一左一右扶住她的手臂。
不等站稳,这村妇便赶紧抓住李元吉的手臂,颤声问:“你们,你们真是进财在军中的兄弟?”
李元吉赶紧回答:“当然,我们一入伍便与赵大哥分在一起,赵大哥人可好了,非常照顾我们,对我们亲如兄弟。”
妇人还是不敢相信,于是再次确认:“真的吗?”说话的时候,眼泪已经止不住地狂涌而出。
李元吉、萧虎齐齐回答:“真的!”神情比铁还坚定。
“呜~”妇人立即捂住脸,痛苦地哭起来,身体也不停地颤抖着,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
这时屋子内突然冲出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两人一人拿着棍子,一人拿着擀面杖,冲到李元吉、萧虎身后便是一顿打,一边打还一边骂:“土匪,强盗,卑鄙无耻,让你们欺负娘亲,让你们欺负娘亲。”
经历过血雨腥风的洗礼,李元吉、萧虎地反应能力自然没的说,不过这里毕竟是赵大哥的家,而且还正处于这样的氛围下,两人自然全然不设防,所以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几记闷棍。
突然遭到袭击,李元吉当即“腾”得站起来,准备发动反击,结果一转身,竟然发现对方居然是个才刚刚触及到自己腰的孩子,于是急忙收回已经挥起来的手臂。
萧虎也是一样,并没有对孩子发起反击,不过也趁机抓住了即将落下来的擀面杖。他一下也不敢再多挨了,这玩意儿打在身上还是相当疼的。
村妇大惊失色,急忙冲过去将两个孩子紧紧抱住,然后慌里慌张地解释:“书远、书涵,快住手,他们不是坏人,是你爹爹军中的战友。”
“娘,可千万别再上当受骗了。”那个叫书远的孩子显然不信,然后抬起脑袋,眼睛瞪着李元吉和萧虎,眼神就跟两柄剑一样,“朝廷赏赐我们家的钱都已经全被你们抢走了,你们还来干什么?”
“什么!?”李元吉勃然大怒,“抢钱?谁抢了你们的钱?”
“还装。”书远的眼睛都快喷出火了,要不是被娘亲抱得紧紧的,他肯定要冲过去跟李元吉拼命了。
萧虎赶紧开口:“小弟弟,我们真是你爹的战友,你要相信我们呐。”
“胡说!你们肯定不是。”书远立即出声反驳,“爹爹参军这么多年以来,战友从来都没来过我们家。”
听了这话,李元吉只感觉心中一痛,立即开口:“可我们真的是啊。”
书远毫不让步:“行,那你证明给我们看,要不然今天我也要把你们的腿打断。”
李元吉听出这话里的不对劲了,不过也来不及多想,立即转动大脑。还别说,真让他想到了一个自证的好方法,于是立即开口:“你叫赵书远,这名字是你爹花了十文钱找人给你取的,对不对?你爹给你取这名字就是希望你认真读书,长大后好远离这个小山村,去外面做个了不起的人,对不对?”然后指了一下另一个稍微小点的孩子,“这是你弟弟,叫赵书涵,名字也是你爹花钱找人取的,寓意是认真读书,将来好成为一个有学识、有涵养的人,对不对?”
听了这话,那村妇当即再次失声痛哭起来,这些话让它想起了丈夫,因为这跟他丈夫的想法丝毫不差。
这个叫书远的孩子立即愣住了,也终于相信眼前这两个人是爹爹的战友了,因为李元吉说的这些爹爹之前也曾对他讲过。
见孩子终于相信了,李元吉便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内疚地开口:“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萧虎也赶紧走过来,不过脸上的表情却与李元吉的相反,怒气冲冲地问:“刚才你说有人抢了你们家的钱,是谁?”
“是县令。”书远立即脱口而出。
村妇则赶紧打断孩子的话:“两位兄弟,咱们进屋说。”说着便站起身,热情地把李元吉、萧虎往屋子里面请。
她有一肚子的愤恨和委屈,但不想说,一来,说了也没用。二来,这两人是客人,是丈夫生前的好兄弟,她不想让两人为难,更不想给两人添麻烦。因为那边的人都是县里的地头蛇,堂堂的县令大人都是他们的后台,不是寻常百姓能惹得起的。
几人一走,一颗颗脑袋便立即从大门两侧、围墙上伸了出来。李元吉若是看到了,肯定不会感到陌生,因为就是刚才他碰到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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