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倒台,冀王如今可算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以前在朝堂上他与太子也时常有博弈,但输多赢少。
如今,攻守易形了。
相比冀王的春风得意,太子心情如坠深渊,整日在东宫中纵情遂欲。
刑部尚书倒台后,那些给事中就跟疯狗一样追着他咬,他在六部的人基本都被弹劾,罢官。
一朝失势,就连东宫也冷冷清清的。
“殿下莫要丧气,殿下还有日巡司,还没到输的时候。”殷天陆沉声道。
太子饮了一口酒,消沉道:“日巡司,呵……如今本宫失势,就一个日巡司有什么用?本宫要兵权!”
说起兵权,他眼中闪过一道光亮,冀王的势力为什么能压住他?因为冀王有成国公,成国公握着兵权!
若他也有兵权,何惧冀王?
可惜成国公稳如泰山,寻常的办法根本不能让他倒台。
殷天陆沉吟道:“殿下可记得淮州布政使?”
“淮州布政使?”太子想不起来。
殷天陆道:“淮州布政使安求仁。”
“他?”太子终于想了起来,布政使,乃一方封疆大吏,而安求仁此人,手里握着几万的兵。
“殿下若能得到此人相助,未必不可扭转当前局势。”殷天陆道。
“此人脾气臭得很,本宫可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动心。”太子摇了摇头。
殷天陆道:“我有一计,或者可行。”
“说说看。”
殷天陆走了过去,在太子身边低声言语。
……
钟离府。
江寒与钟离无忧正在对弈。
围棋什么的,他本是不会的,这段时间学了一下,倒是会下了,只是依旧是个臭棋篓子。
钟离无忧下了一会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就这棋技,还不如跟自己下!
“窦建明倒台之后,太子势力大减,朝堂上冀王一家独大,却非一件好事。”钟离无忧轻轻叹道。
江寒道:“老师不助冀王?”
事实上,他也看出离明司虽然助夜巡司打击东宫的势力,但对冀王也没有扶持之意。
“冀王并非明主,陛下虽然尚属壮年,但这些年来操劳国事,实则精力已不如当年,若陛下有朝一日……大虞社稷恐怕……”钟离无忧轻叹道。
江寒道:“老师认为谁是明主?”
钟离无忧摇了摇头,叹息道:“皇子当中,其实并无卓越的,有些皇子并无才能,软弱无能,有些皇子虽有才能,癖好却与正常人截然相反……冀王算是最好的一个,但也是矮个子挑高个子。”
江寒能感受到钟离无忧语气中的无奈。
钟离无忧道:“虽然皇子都是矮个子,但公主里面反倒是有贤才,长公主才华出众,兵法,诗词,治国之道皆有涉猎,可惜却是女子之身。”
江寒沉默不语,静静的听着。
钟离无忧摇了摇头:“不想那么多了,我寻你来,有一件事。”
江`寒道:“老师请说。”
“我在日巡司里安插的人来信了。”钟离无忧脸色认真了起来,说道:“太子要秘密前往淮州,见淮州布政使。”
江寒脸色微微一变,一来是因为这个消息,二来是离明司果然还在日巡司里安插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