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脚步一顿,说道:“适才我说了,你要赶我走,可以,但要切记,千万别回头请我……这番话,没有变!”
柳志鸣心中又惊又怒,若在往常,他才懒得搭理江寒走不走,但如今钟离大儒要见江寒,倘若他真的走了,自己就完了。
他也顾不得颜面,拦在江寒面前,脸上挤出笑容:“江寒,江寒,别走,我教过你一段时间,你就看在我曾经教过你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跟我回去吧!”
大虞虽尊儒道,但柳志鸣只是一个教过江寒的普通夫子,算不上恩师,最多只能算解惑的老师,自然也不必遵守所谓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于是,江寒挥袖道:“看在你曾经百般侮辱我的份上吗?柳夫子,不必如此!告辞!”
柳志鸣心中更惊,道:“江寒,别,别走……姓柳的有眼无珠,得罪了你,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求你了,跟我回去吧!”
便在这时,钟离无忧的声音缓缓响起:“江寒小友,莫管他了,老夫尚要感谢你上次给我的墨梅图题诗,上来一述如何?”
这话响起,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江寒当真给钟离大儒的画题过诗?
还请他上去一述?
江寒知道钟离无忧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呢,当即拱手道:“钟离大儒有命,小子安敢不从?”
说罢,便往里面走去。
留下浑身冒冷汗的柳志鸣。
待柳志鸣回过头来,便发现周围的人都朝他抛去鄙夷嘲笑的眼神,他心中一颤,知道自己的名声从此就臭了!
说不定,江寒作的那首诗还会跟着他一辈子!
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扬名了。
只是扬的是臭名。
“这江寒……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从前不是这样的……”柳志鸣越想身上的冷汗越多。
……
江寒到了紫玉楼上,才发现楼上除了钟离大儒外还有不少人,从这些人的衣着上看便知他们非富即贵。
不过他却也没有怯场,从怀里取出请柬,双手奉上:“钟离大儒,这个月便是我和秦小姐成婚的日子。小子自从上次见过您一面,便觉得您为人清正宽厚,让人心生好感,如同一位仁慈的长辈。小子冒昧,想请您抽个时间前来参加我与秦小姐的婚礼。”
江寒这一番话说得钟离无忧一愣,这小子,和刚才在下面的表现完全不同啊!这说得一个舌灿莲花。
钟离大儒本就甚喜江寒那首诗,见他心思玲珑,如此会说话,于是微微一笑,接过请柬,道:“秦仲与我本就是朋友,你小子我也甚是喜欢,你和他女儿的婚礼,我必定会到。”
旁边的人都是一惊,钟离大儒要参加秦穆清和江寒的婚礼?
那这场婚礼的排面可就足了!
江寒喜道:“我与秦小姐必定门前相迎,恭候大驾。”
钟离大儒微笑捋须:“说说,你和那柳志鸣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