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衣直接进入沈亦白的灵海,刚进来,他还满身戒备,但看周遭确实没有出现攻击迹象,也是松下了肩膀。
不等一会儿,只看沈亦白抱着那小松鼠就进来了,人走到水池边,慢慢将松鼠放水池里,轻松写意,就跟去哪家串了门一般。
听说已经是诧异,现在亲眼看到只能是叹服。
这俩孩子,冷不丁的倒是能整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傅青衣抬头看着那棵枣树,只见一道白光从他指尖绕起,飞舞着朝着枣树而去。
白光散尽,枣树一个抖擞,又长出几片新叶子。
嗯?
沈亦白顿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也不清楚,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刚刚,她好像吃到什么特别好吃的东西,就那种特别满足的感觉。
“你准备怎么拍醒他?”
傅青衣的声音响起,他弯下腰,双手压在膝盖上,眼神里颇为好奇。
“啊?”
沈亦白看看他,又看看那水池里的小松鼠。
“呛一下?”
......
肖敏恩府邸,深夜。
简银尘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他剧烈咳嗽,他好像掉水里了,一直在呛水。
不多时,屋子里多了一根烛火,简银尘红着眼睛扭头看过去,只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丫头。
“你是何人?”
他声音沙哑,好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沈亦白放下烛火,坐床边上,眼瞅着简银尘消瘦许多,以往该是拿他打趣的,现在实在取笑不来。
“我是沈亦白。”
“沈...?”
简银尘很早就脱离队伍跑来了朝都,因此他并没有看到付远的那封信,甚至他压根就不太相信师父说的什么有可能复活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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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这个小丫头说自己是沈亦白。
他也不慌,只是淡然,“你拿什么证明?”
沈亦白瞅着他,心里万般情绪,但一想到他最近过得不好,决定网开一面。
“你大腿根部那个疤算吗?你还记得的吧,你自己不着眼一屁股坐到一个竹子上,差点伤了你命根子,你和师父说,我们受到了灵兽的攻击,让我给你作证来着。”
忽地简银尘冷冷笑起来,那种感觉真说不上多么惊喜。
“师姐当真是回来了。”
沈亦白没敢接话,他这状态不对。
伸手摸摸他脑袋,言语轻柔,“发生了什么?”
简银尘红着眼睛,嘴巴瘪在一起,双手捂住眼睛,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东西。
“他们当着我的面把他们的头砍下来了。
他们唤我救他们。
我...
我当时无能为力,那铁链好似掐住了我所有的力气,我怎么挣扎都使不出力气。
师姐,我应该很愤怒的。
可我当时,气血翻涌,看着他们的尸体,我立刻想到的不是替他们报仇,我怕自己走火入魔,我第一时间封闭了自己的知觉。”
他该一怒之下挣脱锁链报仇的,可他没有。
“师姐,我是不是很无情。
我家族小辈受了磨难,我没有想象中那么愤怒,我脑子还想着自己,我怕自己走火入魔,一切辛苦全都白费。
师姐,你说他们可有怪我?”